驛站的馬廄里,已經站了三個身影,一個客商打扮的男子,兩個穿著同樣打扮的女子。
“殿下。”傅成奚當先走進馬廄,朝其中一個女子行禮。
莊敬聞言,回過頭一笑:“你倒認得出是我。”
傅成奚的神情有些滯澀,后頭的太子牽著馬道:“殿下的馬已經備好了。”
莊敬頷首,“咱們趁夜趕路吧。”
太子擔心莊敬察覺傅成奚不自然的神色,自己牽著莊敬的馬走過來,伸手扶莊敬上馬,傅成奚則扶了另外那個叫秋芳的宮女上馬。
待一行人皆上了馬,莊敬公主朝那客商點了頭,那客商便一馬當先,領著四人向外疾馳而去。
北地仍是春寒甚濃,夜里策馬前行,寒風如刀子一般打過來,卻絲毫阻擋不了這五道疾馳的影子。
雁行鎮再往北行,有一個官兵駐扎的隘口。
離隘口還有三四里地的時候,領頭的那人便勒馬停住。
“怎么了?”傅成奚問道。
那人不理會傅成奚,打馬到莊敬公主跟前,“殿下,從這里咱們就得棄馬步行了。”
“步行?”
“前頭的隘口有官兵把守,是過不去的,只能步行從旁邊的山上繞過。”
借著星光,太子瞥了一眼黑漆漆的群山:“公主,你能走過去嗎?”
“可以。”莊敬的語氣沒有一絲猶豫。
都走到這里了,她怎么能退縮呢?區區一座山而已,攔不住她。
當下她便跳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