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見過韓長云,并不認識此人,但坊間傳聞,韓王府是劍南道的紈绔大戶,而韓王膝下的七公子更是紈绔中的頭籌。
別說是他,換個人也不相信韓長云這么個弱不禁風,只會花天酒地的紈绔子弟有做刺客的本事。
再說了,即便韓長云有當刺客的本事,也沒當刺客的必要。
這些年韓家擺出一副遠離朝政,持身中正的姿態(tài),但其實誰不知道他們這是在裝模作樣,暗地里只怕跟漢王穿一條褲筒都嫌松了。
畢竟韓王與漢王除了封號相像,更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
漢王的生母是韓王的親妹妹,漢王跟韓家的子弟是堂兄弟。
這樣親近的關(guān)系,韓長云得腦袋里全是曲江池水了,才會去砍了自己抱得牢靠的大腿。
這樣的人,既不能得罪了他,更不能顯得自己卑微。
安青思忖片刻,神思微動,已然有了主意,面上帶笑卻語氣生硬的開口道:「七爺?shù)脑掚m然有理,但末將也是奉命行事,不敢抗命,搜身一事還請七爺見諒。」
「......」韓長云哽的險些背過氣去。
他就是自謙一下,這人怎么還當真了呢。
韓長暮神情淡淡的,并沒有打算為難安青,慢條斯理的點頭道:「既然是公差,安總旗不必為難,就從本官開始搜吧?!?br/>
說完,他當真張開雙臂,好整以暇的望著安青,一臉的坦蕩淡然。
安青淺淺的透了口氣,吩咐身后的羽林軍在
宅子里仔細搜查。
羽林軍飛快的走向各處,院子里傳來嘈雜吵嚷的聲音,激起一陣驚慌。
安青很滿意這種驚慌,驚慌之下才會漏洞百出。
他抬頭看了眼巋然不動的韓長暮,向前邁了兩步,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