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不解:“你這是,要縫進衣裳里嗎?”
姚杳沒有抬頭,低低應了一聲:“是啊,那么一厚摞子圖譜,若是落到別人手里,就是禍端,不如縫進衣裳里,穩妥一些。”
韓長暮拿起一根雞毛,摸了摸扎手的尖端,笑了:“你的法子還真多,怎么會想到用雞毛來畫,還用匕首削尖了,竟能畫的這樣小。”
姚杳畫的極為專心致志,沒過腦子的應了一句:“這是羅馬人發明的。”
“羅馬人。”韓長暮愣住了,蹙眉問道:“我怎么沒聽說過羅馬人。”
姚杳臉色一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支支吾吾的掩飾了一句:“就是,那個,羅馬人嘛,是個西域小國,好像百年前就滅國了。”她嘿嘿直笑:“公子沒聽說過,也是正常的。”
韓長暮深深望了姚杳一眼,沒有戳穿她的胡說八道,轉身拿了一摞子圖譜和兩件質地差不多的中衣過來,放在上書案上:“畫兩套吧。”
姚杳長長嘆了一口氣。
法西斯啊這是。
這口氣還沒嘆完,韓長暮又繼續嚇唬姚杳:“畫完了,也給我縫到衣裳里。”
姚杳一臉懵的問道:“你要縫到哪件衣服里。”
韓長暮晃了晃那件帶夾層的中衣,似笑非笑:“就這件吧,可以縫到夾層里。”
姚杳哽住了:“公子,這是中衣啊,貼身穿的,我縫不太合適吧。”
韓長暮繼續似笑非笑:“咱們這一行人里,就你一個姑娘,就湊合湊合吧。”
姚杳哼了一聲。
她不是個土生土長的正經古代人,披著古代人的皮囊,內里還是一顆現代人的心。
男女大防在她這里,并沒有那么不可觸碰。
一件中衣而已,不就是前世的秋衣嗎,又不是前世的內褲,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