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尚未成功，她還得加把勁兒賣賣萌在爺爺奶奶老爸面前刷刷好感。

    跟著云永誠走進廚房，云綿的眼睛就被這個年代農村家家戶戶都在用的五瓦白熾燈晃了一下。

    燈光昏暗又格外晃眼，云綿抬起小手將眼睛遮了遮才適應過來。

    爺爺奶奶在這樣的燈光下忙碌著往餐桌上擺飯。

    云綿跟著老爸去臉盆架旁洗手，時不時地扭頭瞧一眼爺爺奶奶忙碌的背影，覺得美好得好像做夢一樣，她生怕眼前的這一切忽然消失不見了，狠狠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用力過猛，云綿把自己掐得兩眼淚汪汪。

    云永誠：“你掐自己做什么？”

    云綿：“嗚嗚，有蚊子。”

    “拍蚊子不是像你這樣子的。”

    云永誠說著彎下腰在云綿剛才掐過的地方拍了一下。

    “這樣才能將蚊子拍死。”

    云綿：“”

    云綿將自己哭成了花貓的小臉洗干凈跟著老爸到飯桌前，爺爺奶奶已經將飯菜都擺上了桌。

    一盆雜糧米飯，兩碗素菜，一碗絲瓜湯。

    八十年代初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農村家家戶戶基本不講究味道，一年到頭過年過節能嘗到一點葷腥兒。

    奶奶梅翠屏做的飯菜基本上只有一點鹽味，云綿端著缺了口的青花粗瓷碗卻很開心地扒飯，一是好久好久沒吃過奶奶燒的飯菜了，很想念，二是她為了找到老爸走了很遠的路，又幫老媽抓小偷，體力消耗過度，是真的餓了。

    云綿沉浸在扒飯的快樂中，完全沒注意到云愛國兩口子跟云永誠都將她盯著。

    “這孩子是多久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