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柏輝是那些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員,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陳青蓮,因為他看著一個個人屢屢嘗試,屢屢碰壁,才想到了這個別出心裁的方法。
既怕疼,又怕打,卻又想吃這塊天鵝肉,齊柏輝只能耐著性子,不敢貿然行動,不想以吃癟失敗告終。他觀察了很久,陳青蓮只有在佛祖面前跪拜的時候,跟著的守衛才會守在外面。他們也不會太過留意她身邊徘徊的是什么善男信女。
就這樣,他成功引起了陳青蓮的注意,之后更是三番兩次的制造機會同她偶遇,頻頻接觸下來,陳青蓮竟然開始期待,每次出門都期待著會不會與他遇上,每次見面都覺得時間過的太快。
齊柏輝好像早有準備似的,每次都能躲過那些守衛的耳目,出現的恰到好處,而且次次都有新意,層出不窮的驚喜,讓陳青蓮盡興而歸,又意猶未盡。
有時候他還會先定好廟里的禪房,然后扮成小和尚的模樣,以大師講禪為借口邀請她到禪房打坐,喝茶聊天,悠然愜意的下午時光,陳青蓮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同樣是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房間里,因為有他,陳青蓮很是留戀,比外面花花世界的所有一切都要吸引。
有時候他會扮成解簽人的模樣,等著她緩緩拿著簽子過來,再摸著那幾縷假胡子,煞有介事一般的捏著嗓子說話,還時不時朝她擠眉弄眼。待陳青蓮發現時,臉上全是又驚又喜的表情,兩個人還繼續裝模作樣的坐在那假裝聊簽文聊的起勁,偶爾還‘鄭重其事’的點著頭。其實簽文本上除了正面是對應的解簽內容,剩下的都被他換成了其它紙張。比如說是他親自畫的一些畫,畫里都是他們一起在做一些做過或沒做過的事情,一些他想說的話,或甜言蜜語,或閑話家常。
有時候他會扮成廟門口擺攤算命的,會扮成賣糖葫蘆的,會扮成打掃衛生的等等等等各色人群,這種緊張刺激的感覺,讓陳青蓮心甘情愿的深陷下去,讓陳青蓮經??凑l都好像看到他的臉龐一樣。
她喜歡齊柏輝的心意,喜歡他的出其不意,喜歡他的用心,喜歡他的風趣幽默,喜歡他的進退有度。喜歡他的每一次的接近,都像是一次完美的布局。不管是不是有心機有目的的接近,她都覺得那只能說明他很聰明,很有才智。簡直比他兩個哥哥還要完美。
而齊柏輝經常都能逗的她開心大笑,偶爾言語輕浮的撩撥惹得她臉紅害羞,見天色漸暗,他還會主動提出應該回家了。雖然時不時會有些情不自禁的逾矩之舉,卻都是點到為止,挑的陳青蓮心癢癢。
當然,她不可能這么早讓兩個哥哥知道,她了解他們緊張大師的性子,再好的人在他們眼里都不配她,除了查齊柏輝的祖宗八代,肯定還會‘嚴刑拷打’,說不定還會找人一天到晚的跟蹤查探,估計他們會直接把人嚇跑,或使手段趕走。她怕太急進的告知,連她每月兩次見面的機會都沒了。
反而因為害怕,變得很乖。齊柏輝在知道她渴望自由,渴望更多的相處時間,渴望和他做很多事情,可以是一起去劃船,可以是一起去吃飯等等。他便想出了講學的招數。陳青蓮開心的積極配合,做好一切的鋪墊,讓哥哥們看到她的真心誠心。
講學自然是真的,齊柏輝特地出錢出力捐助廟里開辦的,說是想鼓舞更多的人結善緣行善事。大師自然是‘阿彌陀佛’的求之不得。消息一出,踴躍參與的人不少,陳青蓮自然也在名單之內。
人一多就更容易蒙混過關了,她不想那些人跟著一起礙手礙腳,就讓他們在外面哪涼快哪呆著去,待他們不注意時,齊柏輝找來冒充她的人,代替陳青蓮坐在那虔誠聽教,遠遠的一個相像背影,就足矣瞞騙過那些守衛的眼睛。
雖然陳青蓮是多了更多的機會出來,卻還是覺得一天的時光過的特別的快,每次看著天黑就撅著嘴不想回家。齊柏輝卻好像胸有成竹似的勸道,說她馬上就能心想事成了,還故弄玄虛一般說道也許是在下一秒,也許就在明天哦。
陳青蓮開心的笑了笑,附和著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相信齊柏輝,相信他說的不是安慰她的話語,對他充滿了信心,畢竟他給的建議,給的提示,讓她一步步的得到了每月多于兩次的自由啊。而且他教的辦法對付哥哥們貌似很管用,比她撅嘴發脾氣都要管用多了。教她說的話就更受用了,使得兩個哥哥露出無比老懷安慰的笑容!她會繼續扮乖,繼續扮懂事,繼續耐心等著,期待他說的下一秒。
還真的被齊柏輝料中了一般,她的兩個哥哥居然主動提出,說講學期間讓她可以在廟里的禪房留宿,道不忍看她每日天微亮就要趕車出去,天黑沉才回到家,來回奔波的整個人都憔悴了。
這簡直讓陳青蓮驚喜的要大叫起來,卻怕被哥哥們看到她歡欣鼓舞的樣子,怕多笑一下就露出破綻,強忍著內心的激動,還裝作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裝作無奈的樣子接受他們的提議。
在去的路上,整張臉都是上揚的弧度,笑得整張嘴巴都合不攏,迫不及待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迫不及待想著和他一同欣賞月色漫步夜間是什么樣的體驗,卻又怕被近侍看到她的失態,索性拿帕子捂著臉裝睡,幸好那條路都是泥濘難走,馬蹄聲夠響,蓋住了她的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