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第一次遇見陸巖的場景。那是兩個月以前,她也是這樣,結賬或者端菜的時候受到顧客的性騷擾。
但不同于一般輕微的言語騷擾,那人直接上手了,拉著她硬要去開房,她不走,還給了她一耳光罵她是雞。
“你跟開船的小雜種上床都不跟我上床?他給你多少錢?來!我也給!”那個耍酒瘋的男人從兜里掏出幾百塊錢,砸在她身上。
冬梅感覺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卻沒有人愿意出手幫她。
她捂著被打的臉頰,望著紅彤彤的鈔票,一種屈辱感遍布全身。
可那件事,她是被強迫的,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是她太慌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一回家就狠狠地洗澡,淋掉了所有的證據。
冬青回來聽說這件事,二話不說就拉她去報警。但是什么證據都沒有了,反而被開船的小雜種反告誣告,還找人一起教訓了冬青一頓。
他們姐弟倆從小相依為命,沒錢沒勢,只有受欺負的份。
那個客人還在罵她,用各種骯臟的語言。
陸巖就是那時候出現的。他是冬青帶回來的朋友,本來是想帶他來嘗全城最好吃的炒河粉的。
陸巖直接給了那男人一腳,手按著他的后頸往墻上砸。
冬梅被嚇到了,害怕出事,趕緊過去勸架。
后來那男人再也不敢來這家小炒店,也再也沒出現在冬梅眼前過。
收拾好店面,冬青落下卷簾門,關上燈,后腳跟著冬梅上去。
樓上,陸巖在客廳練射飛鏢,冬梅進門的時候,他丟了一只過去,正中靶心。
“好厲害!”冬梅鼓掌。她取下圍裙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張干凈的小臉,十分清純。
“呀,你的臉……”跟冬青一樣,看到陸巖臉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她趕緊去臥室拿了藥箱出來,要給他清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