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連呼吸都安靜了。
她走近兩步,從陰影里顯露出來。
一張臉,高貴又清冷,昏暗的燈光降低了那眼底的威懾力,氣場比這二月的風還讓人倒吸涼氣。
陸巖手心微微出汗。
“你叫什么名字?”周慕問。
雖然隔著稍遠的距離,但陸巖知道,她在審視著自己。
“我叫陸巖。”他無奈地解釋:“我是臭魚的朋友,但車哥不信我。我沒辦法。”
“車哥手下多,記不清小弟,在所難免嘛。”周慕的聲線平穩,似是講理,眼神卻冷得不行,黑色的眼眸里透著一股高傲而淡漠勁兒。
周慕勾起一個冷笑,話鋒一轉,聲音凌厲:“拿槍指著大哥,我周慕,可沒有這樣的小弟!”
她動動手指頭,就有人把酒精灑在滿身狼狽的胖子身上。
“你們想干什么?啊!好冷!……別!朱哥救我!”胖子掙扎。
陸巖看她拿出打火機在手里把玩,嗤的一聲,冒出一團小小的火苗。
“我給你三秒鐘,放下手中的槍。”她直直地望著陸巖,好聲好氣卻帶有毫無商量余地的威脅和警告:“否則,你們三個,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里。”
周圍的小弟一副隨時戰斗的準備,絲毫沒有先前的遲疑的躊躇。
陸巖喉頭發干,他環顧四周,目光又落在了周慕的身上。
黑傘下的女人,火紅的火苗,察覺到目光,她抬眼朝他看來,滿是不屑。
這是一種看待獵物的眼神。
她不覺得他有任何選擇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