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溫朔,代圳珩能在家辦公就絕不外出,搞得溫朔來十次九次半都能碰上他,還以為他公司倒閉了。
這讓代圳珩不得不給他大致講了一下公司的運行機制,聽他說得輕描淡寫的,溫朔都有點兒懷疑人生了:“賺錢這么容易的嗎?”
代圳珩笑著睨他一眼,讓他自行體會。
賺錢哪有那么容易,代圳珩家里倒是不缺錢,但他現在手里攥著這些,也不全是靠家里得來的。
他家的生意大部分都在特區,代爸爸是那邊人,后來和代媽媽相識相愛,才在本地買了房安了家。
再后來代圳珩出國念書,代媽媽家里的長輩也相繼過世,代媽媽便陪著代爸爸回了老家。
代圳珩臨畢業回國那年,也猶豫過以后自己到底要去哪座城市發展,但最終他還是放不下溫朔,所以又回到了這里。
不過這些他就沒有向溫朔提過了。
代圳珩搬過來之后,溫朔不僅找到了打發閑暇時間的去處,更得到了一個意外收獲。
派出所里是有食堂的,但食堂菜能好吃到哪兒去?湊合糊口而已。
溫朔忙起來有時候還趕不上飯點兒,出個警回來食堂就只有剩菜了,還涼得透透的。
本來他也沒太在意,他是喜歡吃,但卻不苛求,工作日有口飯能填飽肚子就成。
代圳珩聽他無意間提過一次之后就上心了,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他的行程,掐著點兒借做飯做多了等等名義,給他送點吃的。
先開始代圳珩其實還比較收斂,隔三差五送一回,生怕溫朔看穿他的心思,但后來他發現在感情這方面溫朔遲鈍的日月可鑒,倒也稍微放心大膽了些。
溫朔也是,頭幾次還跟他客氣,等時常日久,他就真香了,再往后嘴都被代圳珩給喂刁了,沒個好菜都吃不下多少飯。
但話說回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啊,怪就怪代圳珩,整個素菜都要花足十成十的心思,那虔誠的勁頭兒就差焚香沐浴更衣了。
而且代圳珩每次送吃的還不止送溫朔一個人的份,多少都要多出來一些,好叫他分給同事——至少得能分出來點兒給他師傅吃。
溫朔本身就不是小氣的性格,也沒想過那么多,代圳珩送他就吃,同事聞著味兒過來找他要,他也不吝嗇,但魯景民多精啊,沒兩回就對溫朔嘴里的這個“哥”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