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夢的貓名叫TT,是只膽子很小的銀漸層,按她的話說,外面傳來的噪音大一點兒,TT都要鉆到角落里躲著,這被她媽媽丟出去,肯定必死無疑。
溫朔雖然沒養過貓,但也知道很多膽小的貓外出都可能產生非常強烈的應激反應,心里就多少有點兒偏向著李紫夢這邊了。
可接著往后聽,他就又覺得不是這么回事兒了。
“那姑娘說話的時候她媽媽就臉色很難看的站在旁邊,也不吱聲,等她說完了,才問她,”溫朔學著李媽媽的口氣道,“你說貓是你養的,三年多了,你給它倒過一次貓糧嗎?給它清理過一次貓砂盆嗎?它生病了,你照顧過嗎?”
“那都是我的活兒,我成天伺候完你和你爸,還得給你伺候你的貓,你有臉說那是你養的?”
溫朔聽完這話,心里對李紫夢的好感瞬間就沒了,他同情貓,但不同情這樣的貓主人。
養一只小動物,最基本的就應該是做到對它負責,而從李媽媽的話里可以聽得出來,李紫夢并沒有盡到她應盡的責任。
代圳珩邊聽他說邊收拾碗筷,兩人難得調換位置,溫朔坐在餐桌旁看著廚房里的人。
正說著溫朔的手機響了,是魯景民發來的微信,告訴他事情暫時算是了了,小姑娘傷了他之后也害怕了,不敢鬧自殺了。
溫朔想了想給魯景民去了個電話,問了問現在的情況。
魯景民嘆一口氣:“還能怎么著啊?那姑娘鬧著要找貓,她媽媽雖然還生氣,但也覺得自己理虧,妥協了,還說實在不找不到就再買個一樣的給她。”
溫朔聽得沉默不語。
“你說現在這家長怎么都這樣?簡直就是溺愛。”魯景民說完又不禁咋舌,“我也沒臉說別人,家里那都是小祖宗。得了你歇著吧,別老想著這點兒破事兒。”
溫朔怎么可能不想,掛了電話之后也不接著跟代圳珩叨叨了,低著頭抿著嘴,那小模樣倔倔的。
代圳珩刷完碗擦了手,走回到餐桌旁坐下,瞧溫朔那樣兒覺得有點兒好笑又有點兒心疼。
現在的他遠比幾個月前了解這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人肯定又在鉆牛角尖兒。
開導人這方面,代圳珩自認不太行,所以在面對眼下這種情況的時候,他通常就是引導著溫朔把憋在心里的話都說出來,覺得這樣至少能讓他抒發一下,或許可以稍微改善他的不良情緒。
代圳珩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兒,吸引溫朔的注意力,見他看過來才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