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賤人,還想坑俺兒子的錢?!那野種指不定是你上哪兒偷漢子偷來的呢!”老太太見周圍的人向著自己的越來越少,嘴上立即從賣慘變成了潑臟水。
但她面對的可也不是一般人。
黃陶笑道:“是不是您兒子的,做個DNA就知道了。您可以阻止您兒子付撫養費,沒關系的。今兒既然咱都在這兒談這個事兒了,肯定都是跟著國家的法律規定走。您不讓他付撫養費,我告他就成了,反正我也不缺錢,咱慢慢走流程慢慢耗,完事兒我可以申請強制執行,您還不讓他給,他就會上國家的失信名單,以后工作能不能保住還是回事兒呢?!?br/>
老太太雖然不懂法,還想再回嘴罵回去,但見身穿制服的幾個人都沒反駁黃陶的話,就知道她說的肯定不是假的,自己再折騰下去也落不著好兒。
想了想她撂下一句“咱這事兒沒完”,就拉著老頭兒一起匆匆離開了派出所的辦事大廳。
倆人的兒子沒立即走,先找紙巾把他爹吐在地上的唾沫擦了,而后才走到黃陶跟前,站定了看著她。
黃陶若無其事地回視他一眼,沒說話。
楚凱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照顧好寶寶和自己?!?br/>
黃陶瞪著他。
楚凱瑞低垂著頭,聲如蚊蚋:“對不起。”
楚凱瑞走的時候,黃陶都沒回頭看一眼,但等溫朔看過去時,才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
負責辦戶口的女警趕緊出來扶她,和魯景民商量了一下,直接把人帶進了后頭的辦公室。
她那邊還有事情要做,便沒久留,讓最閑的溫朔作陪。
溫朔給黃陶拿了包紙抽,又倒了杯溫水放到她手邊兒。
完事兒溫朔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干嘛了,他對女生哭有點毛爪兒,也不知道該怎么勸。
這要是有點親戚關系的,還能借個肩膀,沒半點關系借出去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在旁邊干坐半晌,黃陶的情緒終于平緩了一些,擦了擦眼淚開始發起呆來。
這時候溫朔才敢說話:“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