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的東西不多,一個隨身包就足夠了,也就省去了取行李箱的麻煩。
代圳珩往外走的腳步匆匆,溫朔在外面盼得也沒好到哪兒去——但凡有人打里面出來,他都不管聽沒聽見語音播報的是哪架飛機的乘客,就巴巴地往里瞅,把性別男的都看一遍。
等真的瞧見代圳珩了,這人就更掩不住臉上那股子高興勁兒了,跑到柵欄旁邊沖代圳珩揮手,哥、哥地喊他,惹得旁邊的人直看他。
代圳珩本來步子就急,見著人了更是控制不住自己,走改成跑,一路低聲對人說著“麻煩借過”出來,和追著他在外面跑的溫朔撞了個滿懷。
溫朔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那么激動,使勁兒抱了代圳珩好一會兒,才道:“我頭一次接機,好興奮啊!”
代圳珩笑著看他:“哦,接機興奮,不是接我興奮?”
“都!”溫朔哈哈笑,伸手去接代圳珩的包,自然是沒接到。
倆人肩并肩往外走,也分不清是誰在故意往對方身上貼,反正最后胳膊都挨上了,也不嫌熱。
上了車溫朔就十分急切地掏出了裝著手鏈的絲絨盒。
代圳珩被他那副模樣逗得不行,調侃道:“你這要是求婚,非把人嚇跑了不可。”
“求什么婚!”溫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熱,由內而外的熱,還出不來汗憋得他直難受,“我這輩子還沒跟人求過婚呢!”
說完打開盒子取手鏈,催促代圳珩道:“手手手。”
代圳珩乖乖將自己的左手遞過去。
溫朔給他戴手鏈,手抖,弄了半天才系好,完事兒攥著代圳珩的胳膊翻來覆去地瞅:“好看!”
等他放開手,代圳珩自己也轉著腕子瞧了瞧,琢磨著自己應該不是愛屋及烏,因為東西是溫朔送的才覺得好看。
溫朔坐在駕駛席上看著他嘿嘿傻樂,樂了一會兒突然又說:“哎哎哎,哥你手拿來!”
代圳珩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再次乖乖把手遞了過去,有點兒迷茫地看著溫朔把剛給他戴上的手鏈又摘了下來。
緊接著,代圳珩就見這人一手牽著他的手,另一只手捏住手鏈中間的莫比烏斯環就要往他無名指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