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只我們四人在場,若是你不說,本宮如何能信服于你?!贝蠊麟p手都撫上了肚子,在秀兒看不到的角度神情有些不忍。
她也不想逼迫秀兒,可是若是真如秦深與她自己所說,她是扶衣族之人,如何讓人信服她所謂的忠心?
“江湖傳言之所以只是傳言,只是因為動手之人并非宿國軍隊罷了,你口中的并無血海深仇,又從何說起?”
秦深并不憐香惜玉,在戰場時,他不是未見過女子征戰沙場,也不是沒見過言笑晏晏亦或者楚楚可憐,便要了旁人性命的女子。
表象如何,并不能說明那人心性與秉性。
“回公主,圣女有言,不可記恨宿國皇室。當年滅族之事,是真亦是假,有扶衣族之人得罪皇室是真,當年祖皇帝的龍袍被人刻意藏了針,險些出了岔子?!?br/>
秀兒眼淚都急了下來,總歸是年紀小,禁不住嚇,跪著止不住想往大公主身邊爬,又不敢真的碰到大公主,生怕傷了其腹中的孩子。
“可是揭發之人爺是扶衣族人,功過相抵,本是不會牽連族人的。
是因為當時族人總被人威逼利誘亦或者脅迫干活,實在不堪收擾,所以求了那位陛下放出風聲去,道是扶衣族人被滅族。
但是若是勞動兵馬,不見殺戮便算不得真,所以出動的在外人看來都是江湖人?!?br/>
秀兒深吸了口氣,才哭著接下去?!翱墒钱敃r的族人并未想到,真的會有人在那時對族人動手。
扶衣族天生精巧于繡藝,成品往往能在世面上值得千金。
所以便有人起了心思,想將族人圈禁起來,為她所用。
族人在上一任圣女的掩護下逃了許多,都在宿國隱姓埋名了下來。
老弱婦孺都在族內,只有奴婢們這樣可以自主生活的,可以自己尋了伙計過活?!?br/>
“本該為祖皇帝洗清聲名的,可是前任圣女已死,族人都是信的,卻不愿意暴露身份,所以?!?br/>
懷璧其罪,她們只是想平平凡凡活著罷了,而不是成為什么人手上無休止勞作的棋子。
“你們的血,可是有什么特殊作用?”秦深揉了揉阿芙的頭,制止了少女將要開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