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痛快!”
“殺光他們,老子說不定也能封個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熱火朝天,仿佛匈奴人就是一頭頭羊,等著他們去砍。
梁嘯看著他們,等了片刻,又一次舉起手。“你們聽清楚了,一是燒,二是殺,千萬不能搞錯了。”
“大人放心吧,不會錯。”
“就是,這些我們拿手得很,絕不會搞錯。”
梁嘯笑而不語,卻舉著兩根手指,一動不動。眾人見了,這才意識到梁嘯的神情有些怪異,紛紛閉上了嘴巴,莫名其妙的看著梁嘯。梁嘯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最后落在了謝廣隆的臉上。
謝廣隆是前鋒突擊校尉,不僅負責斥候營,還擔任著第一個殺入敵陣的重任。這是梁嘯給他的機會,他非常珍惜。這一戰過后,他就算不能封侯,加官進爵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見梁嘯看著他,謝廣隆抓了抓腦袋,再次憶了一下梁嘯的話,突然靈光一閃,連忙站了起來。“大人,我明白了,這次的任務主要是燒匈奴狗的輜重,讓他們不能久戰。殺人是次要的,不能因為砍人頭而耽誤了正事。大人,我說得對不對?”
梁嘯贊賞的點點頭,再次看向其他人。“你們聽清楚了嗎?”
眾人恍然大悟,有人懊喪的拍拍腦袋。“老子只顧高興了,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只想著搶人頭,險些誤了大事。”
有人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沒錯,沒錯,燒掉他們的輜重比殺人重要多了。沒了輜重,他們不僅不能再戰,還有可能餓死。如果再來一場大雪,嘖嘖嘖,那就好看了。”
“可不是么,砍人頭哪有放火來得便當,還是放火比較重要一點。”
見眾人領悟了要點,梁嘯松了一口氣。這些人都是粗貨,好勇斗狠沒話說,談戰術戰略就差得多了。所以,每次安排戰術,他都要把要點講透,再三提醒,以免有人分不清主次。
這種以少勝多的奇襲容不得一點疏忽,必須將每一個人的力量都集中起來,才能揮最大的威力。
梁嘯隨即安排眾將各本隊,飲食喂馬,養精蓄銳,半夜時分起攻擊。
一個千夫長帶著一個神情緊張的斥候,趕到了右賢王的中軍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