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耗費能量,所以所有圣痕者都轉為近身攻擊,刀、槍、劍、戟、棍、棒無所不有。
但,還是沒有一個人能破開魔蘄的防御,壓根就接近不了它的身體,更何況那比龜殼還硬的魔鎧,連我也刺不穿,這場戰斗根本就是碾壓。
看到同伴們在做無謂的掙扎,而且魔蘄還沒正式發起攻勢,魔劍還是握在它的右手。
突然一個圣痕者像是不要命的直沖向魔蘄,魔蘄還是像以往一樣,準備用魔氣震開他,但隨著那名圣痕者身形一頓,面色一頓潮紅之后,再次奮不顧身的朝魔蘄沖來。
只不過,這點時間已足夠魔蘄反應過來了。手中的黝黑魔劍終于舉起,勢不可擋的直直的刺進那名圣痕者的胸口,剛剛還是鮮活的一條生命,就這樣失去了生命的神采。
魔劍深深地刺進他的胸口,生命的沙漏在他身上快速的流逝,失去能量護體的它,圣甲也消散于無形,磅礴大雨滴落在他的全身,片刻就被淋成落湯雞。
見著那名圣痕者的突然戰死,充滿戰意的眼神已經暗淡了下來,魔蘄抬腿重重一踢,那名吊在魔劍上的圣痕者飛出去老遠,好幾名認識他的圣痕者含著熱淚,不管不顧的沖上去接住了那名戰死的圣痕者。
看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好朋友,瞳孔已經微微縮小,接住他身體的手掌已經淌過好幾道涌出的鮮血。
一名圣痕者的眼睛如欲噴火,擺出一副誓要同歸于盡的樣子,周圍的圣痕者都連忙拉住了他。他就是這位犧牲的圣痕者的哥哥。
見慣了死亡的我,此時還是第一次見到圣痕者在我眼皮子底下死去,我握緊了拳頭,正要上前與魔蘄一番理論。一只冰涼的手握住了我的拳頭,我抬頭看過去,是涼子阻止了我。
“不,現在還不行。”涼子搖了搖頭,從她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出,她也與我一樣充滿了斗志,但我不明白她為何遲遲不要我們動手。
“為什么?為什么不行?”皺起兩道彎彎的月牙眉,我憤憤不平的說道。“人都死了!要是你的朋友死了,你會怎么做?”
涼子也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反問她,一時間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
“不,去戰斗也是無畏的犧牲。”涼子再次搖了搖頭,似是在勸我放棄這個念頭。“你能接近它一次,但不可能接近它第二次。”
“你不去我去!”我朝她大聲叫道,撒開了她那雙冰冷的手,突然感覺到她的心腸如她的手一樣,都是冷冰冰的!
一道閃電在天空中閃現,一陣亮如白晝之后,又變回了暗夜的戰場。我和涼子的肩膀交錯,在我們肩膀的縫隙中下的大雨似是把我們兩人隔了老遠,實際上我們的肩膀離得很近。
“我以班長的身份命令你,你還是要去嗎?”涼子冷冰冰的說道,她像是一位高冷的冰雪女王,說話間的神色以及談吐都有著一股王者風范。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此去十有面臨我的都將會是死亡,但我從開頭來到了市區西部,就無法再全身而退,強大的責任感一直促使著我一步步的前行,死亡對我來說并不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或許我已經和它做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