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起十二分精神。
離得遠,喬碧微聽不見也看不見,就是個睜眼瞎。不過,她知道夏秋可以。
在她身邊待的越久,喬碧微越是好奇,別看她不會武功醫毒不拔尖,卻擁有過人的本事,比如順風耳天狗鼻。
很快,后院的門輕輕打開,一道影子悄然出現。她輕功不差,飛檐走壁,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夏秋帶著喬碧微,循著香囊特有的氣息,慢條斯理跟在后頭。
這是老頭獨特的秘方,上次遭人綁架時已經用過一次。只不過喬鳳微是這行的翹楚,夏秋怕被她察覺,香料跟瑩粉放少一半。若非有獨特的嗅覺跟視覺,哪怕牽著狗都辨識不出來。
喬微碧也是老手了,卻渾然察覺不出,“姐,你是狗投胎么?”
“若連你都瞧出端倪,那豈不打草驚蛇了。”
踩著月色,兩人往城北方向而去。
彼時,城北荒蕪的破屋之內,喬鳳微翻開地上的石板,跳進幽暗的地窖之內。
涂老頭嘴巴被布塞住,雙手反綁在木柱上,兩天滴水未人已虛弱無比。
喬鳳微拔下塞布,“師父。”
站得太久,涂老頭兩條腿麻得失去知覺,眼睛半睜不睜,鼻子里發出輕輕的哼哧著。
“師父不必如此看我,我要是真心想殺你,就不會留你到現在。”喬鳳微解開水囊遞到涂老頭嘴邊,“只要你把夏秋的事告訴我,我不會為難你的。”
渴到喉嚨冒煙,涂老頭卻倔強地別開臉,“滾。”他就是渴死,也不會喝她的水。
他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多,別以為他不知道水里有貓膩。只要喝下去,就別想管住自己的嘴巴。
跟涂老頭相處一月,他的倔強喬鳳微很清楚,這老頭不是惜命的主,想從他嘴里撬東西,不是件容易的事。
喬鳳微已經死了,她現在是夏秋,如非有必要,她不想走到殺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