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刻薄相的女人拿著掃帚當蒲扇,舞來舞去,根本沒誠心掃地。把面具的碎片弄得滿大街都是,對面的人家只在她轉身的時候翻兩個白眼,敢怒不敢言。
一個老實巴交的鎮民走過來說:“胡嬸,拿包煙。”
又賠笑說:“要最便宜的。”
“喏,三十一包。”
鎮民:“怎么又漲價了?昨天不是還賣二十嗎?”
“老娘心情不好,就要賣三十。愛買不買,不買滾蛋。”
鎮民漲紅臉,說不買了,不買了。
胡嬸趾高氣揚的抬抬下巴:“不買就滾。”
鎮民灰溜溜地走了。
孫學政啃了一口饅頭,用米湯送下腹。等嘴里沒包著食物,才開口說:“和鎮上的小超市比起來,小賣部的物價過高。”
李朗:“那鎮上的人為什么不去小超市買東西?”
昨天他們開房的時候,有鎮上的人過來買酒,今天又有來買煙的。
孫學政:“因為超市不賣煙酒。”
他和鄭小松早上把小鎮的三條街都走遍了,掛零副食招牌的就兩家。一家是街尾的小超市,另一家就是賓館老板娘開的小賣部。他是有煙癮的,買了生活用品,還想掏錢買包煙。
結果小超市的老板說店里不敢賣煙,要買煙去小賣部。
香煙而已,為什么不敢賣?現在有一點明白了,鎮上的人好像挺怕胡嬸。
芮一禾沒動饅頭沒動米湯,等單小野吃飽就站起來往外走。
胡嬸大咧咧坐在躺椅上,手里拿著一包瓜子,磕一粒,往大街上吐瓜子皮。眼睛里根本沒有過路的行人,反倒是別人要躲著她,怕被噴一臉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