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丹藥藥效消化起來,孫師兄和那人感到身體十分的不自然,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們本該昏迷不醒,可是,藥效太過霸道,反應的情況層出不窮,忽冷忽熱,忽痛忽癢,忽悲忽喜……他們都快被折磨瘋了。
再加上,他們的身體被張進給拖著前進,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坎坷不平,或是撞到巖石,或是撞到大樹,或是被蟲売所欺負,這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昏迷過去不到片刻,又被折磨得不由自主的清醒過來,兩種狀態(tài)不斷的交替著,闡釋了什么叫做折磨的瘋狂,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
意識模糊不清,同時又苦不堪言,想要發(fā)出聲音,卻又根本發(fā)不出來,嗓子仿佛是被封禁了一般,又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似的,只能夠在心里嗚咽著,想要一死了之的心情都有了。
短短的想法就是這么幾個,死去活來就能夠形容,心里不斷的祈禱著,希望這一切能夠早點結束。
曾幾何時,孫師兄與那人同仇敵愾起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到頭,他們之間眼神的交流,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等度過這段苦難期,一定會不擇手段將始作俑者大卸八塊不可。
“難怪他讓我拖著他們兩個走,這兩人實在是太重了,楚師弟果然是很有先見之明。”走在前面拖著兩人的張進,有些明白了楚恒讓自己這么做的意圖,按照自己的體力,根本就背不動其中一人,更別說是他們兩人一起啦。
就算是這樣,張進還是被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看著面前裝死的兩人,張進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孫師兄作為自己的臨時坐騎,坐在他的身上,總比坐在堅硬的巖石上舒服得多。
孫師兄當即倍感壓力沉重,想要掙扎都不敢,不得不強忍著張進的所作所為,生怕張進一個不開心,就把他扔在在荒郊野外喂兇禽猛獸。
相較于性命而已,區(qū)區(qū)委屈不算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現(xiàn)在就是該他經(jīng)歷的時候了,也該他表現(xiàn)的時候了。
那人用同情的眼神,用憐憫的目光,對這位孫師兄的遭遇表示無可奈何,也無能為力:你看著我也沒用,都怪你運氣太好了,我想要幫你也得有這個能力不是,可惜了,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你就接受這個現(xiàn)實吧!
同時,那人的眼里還包括著:要是你一不小心掛了,我會給你上香和撒酒的,你不必擔心到了地獄之后,沒有零花錢可以化,這些我都會給你置辦好的,你就安安心心的當坐騎吧!
雪上加霜已經(jīng)有了,這該是火上加油了吧,冰水兩重天的感覺,可謂是前所未有,讓他酸爽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一分一秒,都仿佛是透過他的四肢百骸一般,深入骨髓,毫不留情的流淌而過,不帶走一絲一毫的風塵。
走走停停,孫師兄一路上被張進當做臨時坐騎不知多少次了,終于挺不過去了,徹底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也叫奄奄一息的休克癥狀。
那人每一次都為自己捏把汗,自己已經(jīng)夠慘了,生怕張進會轉移目標,到他的身上,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張進只選擇了孫師兄,仿佛孫師兄才是他的專屬坐騎,其它的坐騎坐著不習慣似的。
兩條長長的痕跡蜿蜒盤旋,猶如不規(guī)律的長蛇似的,來到了半山腰,看見皎月高掛在天上,銀白色的月華如水,張進忍不住手臂的疲倦,就坐了下來,一邊欣賞月色,一邊給自己的手臂互相按摩緩解疲倦之意。
沙沙沙的聲音響起來,漸漸的,近了,張進眉頭一皺,臉色一變,心里有些不安,忐忑的朝著那處地方看過去,只是一堆豐茂的草叢罷了,隨著清風而搖曳生姿,仿佛是在迎風起舞著,為月華的到來而感到慶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