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真心好可怕,一種在黑暗中被洪荒猛獸盯住的感覺,由心間傳遞到腦海之中,四肢百骸跟隨著意識而害怕,還不到一秒鐘,便讓心跳加速起來,呼吸也緊張起來。
脊背空間仿佛有些發(fā)涼,漸漸的浸入到血與肉之中,身體自覺反應(yīng)過來,不由自主地反省,比她這個主人還要誠實許多,更加的守信用。
看著蕭墨玉吹牛不打草稿,冷初雪不由得捂著小嘴笑起來,心里暗暗篤定:這個墨玉妹妹真是太有趣了,明明站在這里手舞足蹈,偏偏還說假話,她躺在病床上的爺爺要是知道了,應(yīng)該不會被氣死吧!
“雪姐姐,不許笑,我可是一個好人,我那么可愛,都是迫于無奈,才使用這緩兵之計。”蕭墨玉聽到她的笑聲,轉(zhuǎn)過頭來,有幾分幽怨地盯著冷初雪,而后,提出不溫不火的抗議,解釋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便說道:“現(xiàn)在看來,雪姐姐你不可愛了,今天、明天、后天,我都不是很喜歡你了。”
“沒關(guān)系啦,你以后總有機會再次喜歡我的,我很有耐心的,不介意多等三天。”冷初雪呵呵一笑,這種情況她已經(jīng)見過太多次了,蕭墨玉對她的威脅話語完沒有運用,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笑逐顏開,并趁著這個機會轉(zhuǎn)移話題:“那個,墨玉妹妹,姐姐我要關(guān)門了,你與你的恒哥哥還是早點回去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多了,都快到十點鐘了。今天為你的事情晚關(guān)門一個小時了,別讓姐姐我為難,也別讓你年邁的爺爺失望。”
“什么,都這么晚了,難怪爺爺要打電話過來催促了,還好我理智并機智,用閃電般的速度先發(fā)制人,免去了一頓電話里的責(zé)怪。”時間如流水,靜靜的流淌而過,無聲無息,從蕭墨玉的身上跨過,都沒有什么感覺,都怪自己配制至尊紅顏太過入神了,把時間拋之腦后,惹來了時間的責(zé)罰。不由得吃了一驚,露出來一抹急促的神色,心情不是很好,都怪波瀾壯闊的起伏跌宕太不給面子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的楚恒躺在地上,讓她很無奈,她一個人弄不動他啊,尋找外力介入其中乃是審時度勢的正確選擇,天時地利人和,就差雪姐姐的臨門一腳了,神色有些古怪,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雪姐姐,你看我家的恒哥哥這么重,我沒有這么大的力氣啊,姐姐你最好了,勉為其難地送佛送到西天唄,我的恒哥哥以后會感謝你的。”
聽到前半部分,冷初雪這個人精就知道墨玉妹妹后面將要表達什么意思了,故作為難地?fù)u了搖頭,語氣又陡然一轉(zhuǎn):“哎!真拿你沒辦法,你的心里就只有你的恒哥哥,沒有我這個雪姐姐啊,我怎么會認(rèn)識你這么個小妹妹呢?我是不是假酒喝少了,真酒喝多了呢?
算了,看在你可愛的份兒上,姐姐我就再幫你一把,我有車,直接把你們送到醫(yī)院吧,免得半路上出現(xiàn)什么意外,那就糟糕了。”
“我就知道雪姐姐你最好了,我愛死你了,給你一個大大的初吻回報你的慷慨。”冷初雪愿意幫忙,蕭墨玉自然是十萬個愿意啊,至于為什么呢,被她給毫不留情的斷章取義了,激動的沖過來就給了冷初雪一個大大的吻。
“你的吻有毒,我感覺我的頭好暈啊,恐怕是無能為力了,墨玉妹妹,你自己回去吧,你的恒哥哥今晚上就在留宿好了。你放心吧,姐姐我不會欺負(fù)你的恒哥哥的!”被墨玉妹妹突如其來的吻印在臉龐之上,冷初雪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被她白白的占了便宜,推開蕭墨玉的瞬間,她的腦海里靈光乍現(xiàn),頓時間便有了一個渾然天成的想法。
下一刻,她便開始實施起來,裝作腦袋昏沉沉的,身軀搖搖晃晃起來,看起來要么就是喝醉了,要么就是低血糖犯了。
當(dāng)然啦,還有一種特殊的情況,那就是中毒,中毒可以麻痹中樞神經(jīng),導(dǎo)致身軀使不出來力氣,好似身體被掏空,與腎虛一般無二,也會產(chǎn)生昏厥的效果。
此時此刻,冷初雪使用的正是這種手段,故意裝作是中毒了,讓剛開始松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到底的墨玉妹妹由天堂跌落到低谷。
蕭墨玉擔(dān)心之色霎那間便替代了激動的心悸,果然很配合,急忙攙扶著搖搖欲墜的雪姐姐,甚是著急地關(guān)心問道:“雪姐姐,你怎么了,我就給了你一個吻,不用這么夸張吧?”
回想著種種記憶,終于在某個片段之中找到了答案,貌似在早晨的時候,在嘴唇上涂了一層很特別的東西,專門針對流氓或是色狼。
這一層藥物是她的爺爺獨家為她配制的,市場上都沒有這種藥物銷售,具有強烈的麻醉效果,相當(dāng)于醫(yī)用的強效麻醉劑,能夠麻醉一頭大狗熊級別的生物。
想到這里,她就以為這是這一層藥物所產(chǎn)生作用而導(dǎo)致的,便有些愧疚地對冷初雪說道:“雪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馬上為你恢復(fù)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