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你的幽默吧,克瑞爾,”普瑞斯托說著回手關掉了身后厚重的大鐵門。在這間他的主人泰瑞納斯國王給他的小屋子里,普瑞斯托特別指定了一些守衛來防止一些身份不明人士的拜訪。他下了死令,不管地下室發生什么事,只要他受到打擾,就要他們的命。
普瑞斯托不希望被打擾,他相信仆人們應該不敢在生命的ēixié面前有所懈怠。施在國王和官員們身上的一種魔法使得所有人對他這個活躍的流亡貴族除了欽佩和贊賞,生不起其它的念頭。他無時不刻不在保持這個魔法的效力。
“呈上我最惶恐的歉意,*詐的王子先生!”他面前的這個既瘦又小的家伙大聲嚷嚷著。聲音尖利而吵人,簡直不像是人類不過這并不奇怪,普瑞斯托的這個同伴本來就是個地精。
他的頭差不多只到貴族的腰帶扣,一些人可能會認為這些綠色的小東西是種天真而弱小的生物。然而,當他們張嘴大笑的時候,便露出鋒利的長牙和分*的血紅色舌頭。他們的興奮往往來自于把昆蟲和鳥類的翅膀或是其它實驗品的肢體從它們的身體上分離。一條突起的脊狀暗褐色毛皮從這種丑惡生物的頸部一直延伸到他們的前額。
“不過,還是值得慶祝的。”這間不高的屋子以前是儲存室。原來很冷,正適合儲藏紅酒。然而,要感謝克瑞爾手下的一個小工程師,現在這里的溫度就如同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中央。
但對普瑞斯托來說,就像回到家里一樣。
“慶祝什么,一個成功的騙局?”克瑞爾桀桀笑著。克瑞爾經常這樣笑,尤其是在策劃什么邪惡的陰謀的時候。這種綠色生物最熱衷的除了做實驗便是謀害別人。而對他來說,只要可能,這兩件事總是在同時進行的。事實上,這間屋子的后半部分就到處擺滿了長椅,燒瓶,藥粉。奇形怪狀的機械以及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收藏品。
“是要慶祝的,克瑞爾。”普瑞斯托銳利的烏黑色雙眼盯著地精,后者立刻收起了所有笑容和嘲弄的表情。“你大概也會想一起慶祝的,不是么?”
“是的,主人。”
一身戎裝的貴族深深的呼吸著這悶熱的空氣。過了一會,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出一絲輕松。“恩,真是令人懷念……”他的神色又變得堅毅。“但是我必須等待,等待最好的時機。你說呢,克瑞爾?”
“您說的沒錯。主人。”
笑容又回到普瑞斯托的臉上。“你應該知道,現在你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奧特蘭克的下任國王。”
地精一鞠到地,他那瘦小但其實并不弱小的軀體彎成了一個大大的弓型。“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國……”
忽然右側傳來一陣異響,兩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比克瑞爾更加瘦小的地精從一個與外部通風口相連的金屬壁爐里冒了出來。他非常利索地跳到地上,跑到克瑞爾身前。這個小東西長了一張極為滑稽的臉,在普瑞斯托的目光下,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他趴在克瑞爾又尖又大的耳朵旁低聲說了幾句話。克瑞爾恩了兩聲。便揮手讓他先退下。小地精又爬了回去,消失在壁爐里。
“發生了什么事?”貴族的語調雖然聽來平穩而冷靜。但顯是希望立刻得到地精的答案。
“啊,尊敬的主人,”那種笑容又回到地精丑陋的臉上。“看來幸運與您同在。我看或者您可以考慮去個地方賭幾手?當明星的感覺那可真是”
“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