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還想回去和周行遠(yuǎn)訂婚?”
徐棠心里升起對他的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頓時煙消云散,今天的季愈真是古怪,說話一會兒自帶□□味,一會兒又語焉不詳含混不清。
她沒好氣地邊走邊說:“我只是想到了辦法。”
“再回去?”他淡淡地反問。
徐棠驀地停住腳步,惱怒地看著他的臉,語氣便不是那么好:“你還有完沒完了?你就這么想讓我當(dāng)你的弟媳?”
她頓了頓,露出一抹狐疑的神情,“還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心愛的弟弟?”或者他在吃醋,結(jié)合他之前那番古怪的行為,很難不讓人自作多情。
季愈臉色略沉,不顧她的反應(yīng),攥著她的手腕大步走出酒店大堂,來到背后的一處小花園。
徐棠難以跟上他的步子,腳步略微踉蹌,差點兒往前撲到他的身上。
他突然伸出手摟住她的腰,穩(wěn)穩(wěn)地扶住她,隨后把她堵在一面冰冷的石墻前。
徐棠一時間無路可退,手又被緊攥得不可動彈,她抬起頭,借著傍晚那一抹殘余的光線看他,她微微怔愣,她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他在生氣。
方才出來得急,原本穿在身上那件外套被她隨手扔在單人椅上,此時她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襯衫。
她不由得瑟縮了下。
季愈走近一步,雙手撐在兩邊,把人禁錮在身前。
“二樓是你和周行遠(yuǎn)的訂婚宴。”他抬頭努了努嘴,樓上看得見透出的幾束燈光,直直地射.出來,最后融入昏黑的夜色。頭頂上的延展露臺上有幾道走動的婀娜身影。
“你要是敢去……”他突然湊近她,鼻尖蹭過她的鼻端,激得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徐棠不敢動,說話的氣息全在落在他的臉上,“我要是敢去,你會怎么樣?”
“那我可能會瘋,然后再帶你一起瘋吧。”季愈面色不改地說,一雙黝黑的眼眸猶如深沉的大海,把人沉溺于其中,無法掙扎。
徐棠愣愣地看著他,片刻,她弟弟臉色像是染缸,一點點染上紅,漫山遍野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