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失語，前一日，我還信誓旦旦的在師長親友面前替他擔保。妄言雖然嫌疑最大，但他只是脾氣古怪，本性倒也不壞，絕不可能做下那么多惡事。

    沒想到他竟親口承認，那些血案是他所為。

    不可置信到極點，咬牙指出他話語中的疑點。以他的修為本領，哪怕得了他們的信任，也不可能將那些門派滅的一干二凈。問他是否被人所逼，不得不擔下此事。

    只是，真相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不堪……

    他微微挑眉，綻出一個很斯文、很俊俏的笑容。

    恍若破曉時天際乍現(xiàn)的那一抹微光。

    那一笑的風華，竟是將在場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感情的確是一個很有用的東西，愛情尤其是如此。褚仙子，你說是不是？

    透體寒涼，似乎連血液都已凝固。

    怪不得曾有人隱晦的提醒我，妄言行為不端。

    原來，招蜂引蝶是假，謀人性命是真。

    那個時候，好像有人出來擋在我面前，那人是誰，我竟一絲印象也無。只記得師兄冷著臉站在一邊，看都不看我一眼，婉月靠在他身側，遞給我一個同情的眼神。

    全場大嘩，妄言似乎還說了些什么，但我當初就什么都沒聽清，記憶中只有一片朦朧。

    大概是講述他是多么的不得已，多么的情有可原。

    事實想必也是如此，不然師尊也不會與妄言定下約定：假如他能闖過三英五華結成的劍陣，玄門便不再難為他，若他失敗，則必須由佛宗帶走，日日聽經，化消他一身戾氣。

    但，哪怕他再身不由己，有著不可不為的苦衷。那我就活該受他所騙，被他所傷？

    結陣時才知，他的修為已不在我之下。

    只是，即便他的實力不在我之下，也闖不過那個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