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一久,就好像那句話沒有發生過一般。
應景時的話向來沒有幾句,指望他說第二遍是不可能的。
他慢慢松開了手,她一急,死死地握住他的手,“好。”
她的聲音比他更寂寞。
她甚至不敢問為什么他會有這樣突然的決定,他從來沒說過一句喜歡她,就直接跳到求婚,她怕他答了一個認真而與愛無關的答案,她就沒勇氣結婚了。
兩人的婚事就這樣定下。
第二天,兩人便去領了證,他久未出門,人曬在太陽下,皮膚白得近乎透明。
一路上,她握緊他的手。
他們沒有婚禮,沒有儀式,從鄰居過渡到夫妻,簡單得就像月亮到點替換了太陽守著這個地球一般。
手被碰了下,白茶回過神來。
凌宇激動地拍著她,雙腿都縮到椅子上,興奮地搓著手,“來了來了,拜完堂就敬茶,敬茶就要叫爸爸了!”
“……”白茶無語地看過去,只見應景時與周純熙牽著紅綢面向他們,隨著一聲“二拜高堂”,兩人站在那里朝著他們彎下腰。
兩身紅衣,一世相守。
劇本外,他無法擁有那四年的記憶,不記得欠了她什么;劇本里,他記不得她,完忘了曾經對她的海誓山盟。
注定的情節。
白茶坐在那里,手指一點一點蜷起來,心口的位置像被割了一道口子,鮮血緩慢地淌下來。
原來,還是無法做到完無動于衷。
聽著“夫妻對拜”的聲音響起,白茶再也無法看下去,低下頭,就聽耳機里有一個女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