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百秋與林相之女只有一人能為正室,就算是平妻,后入門抬起來的那個也是妾,低人一等,相府二小姐可能受這個委屈?
曹渠也露出為難的表情,猶豫地看了眼簡非說:“此事已成定局。”
所以也只好委屈了原配正室,要么自請下堂,要么轉(zhuǎn)正妻為妾,這是何等的笑話。
簡非眼里盈著淚水,正要開口,房門被人敲響,男人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今兒要進宮給太后請安,還記得嗎?快去換衣,本王在這等你。”
曹渠猛地看向簡非,壓低聲線質(zhì)問:“你和六王爺是什么關(guān)系?”
他中秋佳節(jié)進宮面見皇上與太后時,曾見過六王爺,對于這個人不是很熟悉,聲音卻還是能辨認(rèn)得出來的。
六王爺對簡非說的話稍顯親密,曹渠感覺自己腦袋上似乎多了頂綠帽子,讓他怒火中燒。簡非垂眸不語,他咬著腮幫子道:“□□!”
“誰在里面?”房門從外面打開,六王爺負(fù)手走進來,“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新科榜眼。怎么,林相女婿的位置不好坐,想來我這繡坊做老板?”
曹渠在開門的瞬間,臉色驟變,熱絡(luò)地拱手作禮:“六王爺?拜見王爺。”
“曹榜眼。”六王爺頷首,繼而轉(zhuǎn)向簡非:“還不去更衣?”
簡非微微一行禮,離開房間,臨走還體貼地幫他們帶上了房門。
她走了,六王爺看向曹渠,眉眼帶笑:“曹榜眼這手變臉的功夫是在誰那兒學(xué)的?活靈活現(xiàn)的。”
曹渠臉色一僵:“王爺說笑了。”
“本王可是認(rèn)真的。”六王爺?shù)溃澳蔷洹酢酢就趼牭们迩宄2馨裱郏阌泻文樏嬲f她是‘□□’?”
曹渠猜不準(zhǔn)他是什么意思,暗自掂量著,未曾答話。六王爺似乎也不甚在乎他的回答,接著說:“曹榜眼是煙州人吧?可知道煙州有個陳員外?本王前些日子去煙州游玩,遇到位攔路女人,那人聲淚俱下,說自己被陳員外強搶了去,家破人亡。她得了下人助力才逃出來求助。可見那陳員外是個欺男霸女的人,曹榜眼說是嗎?”
“在下對那陳員外不甚了解,不敢擅作評價。”曹渠額頭滴汗,干笑了聲。
“無妨。”六王爺笑說,“那陳員外已經(jīng)下了牢獄,沒個七八年是出不來的。曹榜眼不用怕風(fēng)吹到他耳朵里。”
下了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