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樓今夜要拍賣新頭牌的初夜。
一樓的大堂內已是沸沸揚揚,人滿為患,桌椅都坐不下了,光是站著的人便頭挨頭,肩蹭肩,熱鬧非凡。老鴇竟還能一身清涼的穿梭在人群之中招呼著絡繹不絕的來賓,那張臉笑的滿面褶皺,妝容盡花,活像隔了夜的油面餅。
醉薇酥-胸半露,披著淡紫輕紗,倚在二樓的圍欄上,嗑著瓜子朝下觀望。
腿都有些站麻了,微瞇的鳳眼終于一亮,撇下手中的瓜子皮趕忙跑了下去。
她擠在人群中墊腳探望,這一趟下樓又不知被揩了多少油,看著身側那一雙雙手摸完胳膊摸大腿,醉薇朝著周圍調笑之人眨眼輕笑,還故意撩了撩衣裙下擺,白皙的大腿和纖細的腰枝盡顯,眉開眼笑的任由這些人左右下手。
畢竟來青樓的下流胚子,有幾個手腳干凈?
醉薇穿過人群,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一把拉住對方的手腕,帶著人快速的跑向了二樓,擺脫了大堂內人擠為患的局面。
醉薇將人拉進自己的房中,抬頭一細看,頓時笑出聲。
她手中拽著的,赫然是一個小白臉公子,此人個頭還沒有醉薇高,皮膚柔嫩,白白凈凈,似是能掐出水來,五官圓潤小巧可愛,帶著頂瓜皮帽都遮不住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可真是十分像年畫上的小金童。
總之一眼看去,就知是女扮男裝無疑。
“笑笑笑,笑什么笑?”
左葉葉皺眉,順手摸了一把醉薇傲人的胸脯,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頓時臉色漆黑。
醉薇笑的腰肢輕顫:“我瞧你也就這胸脯比較像男人。”
左葉葉抬頭瞪了她一眼,氣的闊步坐在桌前,猛灌了一杯涼茶。
醉薇笑語吟吟的坐在她對側,抬手抓了一把瓜子,邊嗑邊說:“今日幸虧喊你前來,我猜著這新來的頭牌,準是你的菜,不能白白便宜了樓下那幫土鱉孫子們。”
“你見著了?”
“沒有,看的緊,誰都不給見,只知是個面首兔爺。”
“那到底是面首啊還是兔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