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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蘇墨修身邊一個長著一張馬臉,留了兩撇小胡子,眉間豎著幾道深深的紋路,臉上寫滿愁苦,瞧著比周圍人要斯文很多的中年人上下打量起言景則來。
他瞇起的眼睛里精光閃爍,眉頭皺起之后,眉間的豎紋變得更深,顯然對言景則不那么信任。
這只隊伍以蘇墨修為首,馬臉中年人應當是軍師,缺耳朵的地位也不低,至于剩下的那些雖然吃驚但依然默不作聲的人,肯定是聽命行事的小兵。
言景則見狀,暗暗嘆了口氣——這些人的偽裝技術實在不到家,他們真要是戎人,這時候早就哄堂大笑,取笑開了!
“誰說男人就不能被劫色了?”言景則對著蘇墨修笑,“小郎君,你就可憐可憐我,帶上我給我一口飯吃吧!不然我可能沒回大齊,就餓死在路上了!”
蘇墨修銳利的目光上下掃視言景則,最后道:“你跟著我們走!”
“好咧。”言景則笑瞇瞇地應了一聲,沖著蘇墨修眨了眨眼睛。
蘇墨修的呼吸變得急促,呼出的白霧在他面前彌漫開,他側過頭,對手下人道:“我們回去!”
說完,他一拉馬韁就走,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用戎人的語言對著言景則身邊的手下道:“你們看著他,別讓他跑了!”
“是!”之前下馬朝著言景則圍過去,準備打劫言景則的“山賊”齊聲應“是”,翻身上馬之后就圍在言景則周圍,戒備地看著言景則。
言景則乖巧而又無辜地回望他們,看起來特別無害,但他騎著的小花突然朝著旁邊一匹高大健壯的馬咬去,弄得那馬連忙往旁邊躲。
小花又朝著另外的馬呲牙,試圖咬它們,弄得所有的馬兒都紛紛后退,這才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前走。
一匹又瘦又癩痢的馬,硬是走出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這什么馬啊!”一個“山賊”嘟噥了一句,一邊安撫自己差點被咬的馬,一邊去瞪言景則。
言景則早就在往前走了,他只能無奈地跟在后面。
這馬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劫到他們想要的糧食,倒是劫了個人……
回去的路上,蘇墨修騎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缺耳朵和那個馬臉中年人,三人再往后是蘇墨修的四個護衛,這四個護衛身后,則墜著言景則和負責看著言景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