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曾經日賣電視臺的記者,水無憐奈也接到過采訪破獲了許多大案偵探的任務。
但那次,兩個高中生名偵探只來了一位——名叫松田千涉的少年偵探拒絕出現在攝像機的面前。
正因如此,水無憐奈只知道他大致的樣貌,由于沒交流過、尚且不熟悉還模糊了記憶。
可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跟琴酒一副相識的模樣?
水無憐奈緊緊盯著窗外的場景,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
因為角度的關系,她只能看到琴酒的后背和少年的側臉……
至少看起來相談甚歡——池澤千涉在笑,就像是發現什么有趣的事情,連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而在幾秒鐘后,對方卻像是察覺到視線一樣驀然轉頭,目光毫無阻礙和遲疑,透過黑色玻璃看過來的紅眸晦暗如深。
——被發現了!
水無憐奈莫名慌張地移開視線,懊惱自己剛剛觀察的眼神過于直白熱烈,心里卻一個勁打鼓。
畢竟偵探的目光幾乎是沉浸在黑暗世界中的人才會擁有的,那種帶著警惕、冷漠、審視的視線,簡直是要透過車窗把她整個人狠狠貫穿。
當然,如果臥底小姐清楚池澤千涉和琴酒現在的對話,或許就不會擁有這樣的想法了。
車外面對面的兩個人毫不掩飾自己對對方的惡意,像比起相談甚歡,刀槍劍戟的形容倒是更貼切點,交流的內容從頭至尾充斥著試探的意味。
“那位小姐是你的同伴吧。”池澤千涉慢悠悠地收回看過去的目光,眼中映著零星的了然,毫不猶豫開了嘲諷:“你手邊的木倉……可不像是專門招待我才準備的。”
從偶遇到碰面都是巧合,可這個男人手中的木倉恰恰好都在手邊,總不可能是有什么隨時隨地崩人的職業病吧。
池澤千涉再退一步去想水無憐奈的身份,一點不困難地猜出了前因后果。
所以剛剛那番話的言下之意是——要想來找他的麻煩,這位可憐的TopKiller還是先去處理好自己組織的事情吧。
“或許你想現在就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