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蕊想起來了,不是在跟馬超聊完之后,而是在走出茶館時才把什么都想了起來。
她并非天生孤苦,小的時候家境還不錯,過的也是小公主般的生活。只是五歲那年親生母親被被叔叔殺害,只剩她跟她爸兩個人。
后來她爸和司策的姐姐相親,只不過兩人實在不相配。他似乎也無意糾纏,騙了司策父親一大筆錢說是要投資一個非洲的石油項目,隨即卷錢逃跑。
司翁兩家的恩怨就此埋下了禍根。
那段時間她在學校寄宿,對發生的事情并不知情。只知道后來她爸在躲避債主的時候,卷入了一場連環殺人案中,最后因為被滅口而在一場爆炸案中身受重傷,躺在床上十幾年。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溫蕊成了親戚家的累贅。先是被送到叔叔家,后來叔叔殺人事件暴露引來殺身之禍后,嬸嬸嫌棄她是掃把星,把她趕去了姑姑家。
姑姑其實對她還可以,只是表哥馬超垂涎她的美色,總是找機會占她便宜。
在某一次意圖強/暴她不成被司策帶人爆打后,她就被帶回了司家。
從此她改了姓氏,成了溫蕊,也成了司家三少爺的一個跟屁蟲一條小尾巴。
在司家的日子苦樂參半,寄人籬下沒有不受委屈的,但溫蕊從不抱怨,畢竟別人與她非親無故還花錢養著她,她不能當個白眼狼。
所以她將對司家所有的感恩都回報在了司策身上。司策成了她生命里的標桿,十幾年來將自己放到了不重要的位置,卻永遠將對方放在第一位。
上學時幫他做的那些小事不談也罷,剛考上大學沒多久司策就突然提出要跟她結婚。沒有婚禮沒有婚紗照,價值連城的結婚戒指也不適合日常戴。
他們就領了一張證,甚至都沒有買糖請工作人員吃。后來的日子里,為了司策的事業,她也從未向別人提起兩人結婚的事情。
她安靜得就像一個影子,不遠不近地跟在司策身后,只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扮演一下司太太這個身份。
溫蕊現在仔細想想才發現,她問司策為什么和她結婚時,對方甚至沒有給過一個像樣的理由。
當時他撩著自己的長發,輕聲回了句:“就想跟你。”
只怪太年輕又愛得深,被這么個毫無說服力的理由應付了過去。一直到今天由丈夫的大伯道出實情,溫蕊才知道自己的這樁婚姻下面掩藏著多少交易與內/幕。
所有他們大佬博弈利益相爭,非要把她一個小人物拉進去夾在中間受氣。呵,司策這是在報復,替他爸爸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