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箏感嘆小叔的神轉折,她來不及犟嘴,推著心有不甘的蔣城聿往停車場走,“你喝醉了是不是?”
“你就當我醉了。”
蔣城聿口頭上占了便宜,找補回一點平衡,他跟侄女說:“以后我清醒的時間大概不多,你好好珍惜。”
黎箏打他一巴掌,跟他揮手,“晚安。”
傅成凜先行朝公寓樓走,難得,他步子不快。
黎箏送走小叔很快從后面趕上來,兩人并肩。
傅成凜耳朵邊還在回響蔣城聿的各種嘮叨,他同情黎箏:“你小叔跟你一起時都這么話嘮?”
當然不是,那些話都是說給你聽的。
黎箏面色如常:“還好,就今天話多。可能覺得今天你在,他說教我我不會當面拆他臺。”
這個解釋無懈可擊。
“你出差的航班怎么那么早。”
進了電梯,黎箏找話說。
傅成凜:“到那邊趕著開一個會。”
原本今晚過去時間就寬裕多了,正好趕上了父親節。
他還沒走,黎箏就開始數著他出差回來的日子。
下了電梯,再見他就得五天后。
“你出差我能解放幾天。”她言不由衷說著,卻小心翼翼往他那邊挪了一腳的距離,離他進了幾公分。
進了家門,黎箏看到吧臺上的男士手包,是小叔的,他竟然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