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城聿心口窩著一團氣,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來。
黎箏早做好心理準備自己坦誠后小叔會是什么反應,她小心翼翼挪到小叔旁邊,給小叔輕輕垂后背。
“箏箏,”蔣城聿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還好手里有杯水,他慢慢喝著,讓自己盡量看上去沒那么失態。
他也知道,自己早已毫無形象可言。
“小叔,我不是這幾天才喜歡上他。”
蔣城聿忽然覺得杯子里的白水也有味道了,齁咸。他勉為其難把水咽下去,“那從什么時候?”
他偏頭看侄女,“之前你專門問我傅成凜是不是有女朋友了,還說是你同學八卦想知道,你就是給你自己打聽的是吧?”
蔣城聿剛才憤怒離家的理智在二環狂奔了一圈后,終于回來。
“嗯。那天看到熱搜,”黎箏對著蔣城聿笑笑,“挺難過的。其實問你之前我猶豫了一下午,我不敢問,就怕是真的。”
“突然對室內攀巖感興趣,也是因為傅成凜?”
“因為你。”
“行了,別哄我開心,這點情商我還是有的。”
黎箏笑出來,搖了搖蔣城聿胳膊。
“箏箏,你并不了解傅成凜。”
“你了解啊,你們從幼兒園就是同學。”
蔣城聿把那杯‘鹽水’放桌上,還是換回了紅酒。“那不代表我的朋友就人品過關,我知道你要說近朱者赤,但我跟傅成凜是近墨者黑,因為我也不是好人,不是嗎?”
黎箏無言以對。
也難得他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