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儀的質問,似乎開辟了一條新戰線,令那些想置墨臺嵐于死地的人,想到了新的攻擊她的方法。
沈妙容剛剛因為宴會出錯而丟了臉,是最著急找回面子的人,只見她迅速調整狀態,臉上努力擠出笑容附和道:“姑姑這么一說,侄女也覺得,烈王妃對待咱們侯府的態度,竟是比東宮還要熱情和真誠。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您兩位覺得呢?”
沈妙容果然有幾下子,還記得拉上東宮壯大自己的陣勢。
對于墨臺嵐今日的穿著打扮,北宮遠也覺得十分奇怪,但是他覬覦墨臺嵐的美色,不忍心唐突了美人,便默認不做聲。
而太子妃滕懷蝶,她是從墨臺嵐那里得知了余夢露肖想太子妃位之事,也是從墨臺嵐那里得知康王覬覦東宮之事,因此對于墨臺嵐,她就不好意思責備了,因此面對沈妙容的問題,她很聰明地把問題拋回給墨臺嵐:“沈小姐,這個問題,你不如直接問烈王妃。”
直接問烈王妃?沈妙容作為侯府嫡女,還是沒有資格直接質問一位王妃的,不過她還是跑出一個陰險的新問題:“妙容不敢,妙容只是覺得好奇罷了。”
余夢露看到滕懷蝶不敢替東宮說話,便有意在北宮遠面前露一手,她陰陽怪氣地說:“恐怕烈王妃是缺乏教養,不熟悉宮規禮儀,這才怠慢了東宮,只是臣女有一事不明,前日烈王妃去了東宮,難道太子妃沒有教烈王妃學習宮規嗎?”
一箭雙雕的話,一說出來之后,現在的人,除了墨臺嵐和滕懷蝶之外,其余人都覺得余夢露頭腦發暈了,她們都覺得,即便余夢露是國公府嫡女,這般質問太子妃,也是十分無禮的。
前日得知了沛國公府的野心之后,滕懷蝶也不敢指望太子能夠幫他,她是直接利用自己太子妃的全力,當場就收拾余夢露:“掌嘴。”
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凝香大步朝余夢露走過去。
“太子殿下,太子妃要打我。”余夢露沒料到太子妃會當眾責罰她,她為了顏面,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就找北宮遠當靠山。
北宮遠已經跟沛國公結盟,怎能眼睜睜看著余夢露受罰,他急忙叫到:“太子妃,以和為貴。”
北宮遠不說還罷了,他這一開口,無疑是火上加油,讓滕懷蝶的危機感更加強烈,也增加了她對余夢露的狠毒,她聲色俱厲道:“沛國公府余夢露藐視本妃,實屬違反宮規,本妃若是不加以懲罰,如何震懾東宮?如何規正都城貴圈風氣?”
北宮遠聽到滕懷蝶說得有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偏頗,便眼睜睜看著凝香掌嘴余夢露。
現場鴉雀無聲,余夢露捂住疼痛的臉頰,惡狠狠地瞪著滕懷蝶,其余人則暗暗驚奇,太子妃合適變得如此狠辣了?該不會是太子準備納余夢露為側妃吧?若真是如此,東宮可就更加熱鬧了。
龔曼珠看到東宮依然受委屈,沒能從墨臺嵐穿舊衣拜訪的窘迫中解脫出來,便加入攻擊墨臺嵐的行列:“若說今日種種,皆是因為烈王妃的錯,烈王妃您不解釋一二嗎?”
“本夫人也覺得理應如此。”李氏在經過仔細觀察和斟酌之后,終于又決定加入戰斗。
“侯府作為今日的東道主,也想請烈王妃給個說法,著恐怕也是在場諸位的想法。”沈妙容死死盯著墨臺嵐,她就是想,既然今日墨臺嵐不是穿著舊衣衫來參加賞花宴,那她就讓她在太子殿下面前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