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事兒?滕懷蝶冷笑,太子若是現(xiàn)在親自過來便罷,若是不來,她可就要便宜烈王妃送走了,若是太子怪罪下來,她便說是烈王妃一身臟污、有失體統(tǒng)。
墨臺嵐雖然把雙眼畫得耷拉晦暗,但是絲毫不影響她觀察太子妃主仆,看到滕懷蝶不甚友好的眼神,她覺得自己也算是到了東宮了,此時離開也說得過去。
再說了,太子一定還有陰謀,趁著他尚未真正出手,墨臺嵐覺得自己還是先走為妙。
墨臺嵐默默記下了門檻的高度,然后抬手捂住嘴,裝出要嘔吐的樣子朝門外沖去。
凝秀本來是站在墨臺嵐身后的,看到墨臺嵐又要嘔吐,她不怕?lián)乃。褪桥滤K了玉芙殿,驚叫一聲便慌忙跟著往外跑:“烈王妃——”
剛才墨臺嵐跟太子妃暗中較勁時,樂青一直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會兒看到墨臺嵐作勢再嘔,她立即跟著跑出去,邊跑還便想著,這位烈王妃可真是機智,太子妃以為烈王妃腦子有問題,真是被騙了過去了。
墨臺嵐的突然作妖,把滕懷蝶主仆給震驚了,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原來烈王妃果然是病得不輕。
想到墨臺嵐在街頭作嘔那幅丟人的樣子,滕懷蝶更加確定,她現(xiàn)在把墨臺嵐送出宮,太子殿下也沒有理由責怪她了。
想到能夠不讓太子見到墨臺嵐,滕懷蝶就心里舒爽得很,她也不叫太醫(yī)給墨臺嵐診治了,直接讓凝香到殿外傳話,說是讓烈王妃恢復養(yǎng)病。
玉芙殿外墻角那棵合歡樹下,墨臺嵐裝腔作勢干嘔了幾聲,在看到凝秀趕到時,便裝出十分虛弱和驚慌的樣子問紀子墨:“紀大夫,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覺得……好難受啊。”
快死?剛剛跑得那么穩(wěn)當,哪里是快死的樣子?不過紀子墨還是煞有介事地回答:“若是再這般折騰下去,確實離死不遠了。”
凝秀是知道太子今日的謀算的,可是這樣病歪歪的烈王妃,怎么能上太子的床榻?就算太子得手了,會不會怪罪她把這樣的烈王妃騙到他面前?
墨臺嵐看到凝秀雙眼滴溜溜轉,知道她定是心中藏著陰謀詭計,便歪歪扭扭轉向她:“凝秀,呃……本妃……呃……”
以為墨臺嵐又要發(fā)作,凝秀嚇得連連后退,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
樂青適時建議道:“王妃,您必須回府養(yǎng)病了,若是您就這樣病倒了,無法完成太子殿下交給的操辦酒宴任務,只怕我和凝秀等人都會受到責罰。”
凝秀一聽她也有份兒,連忙推卸責任:“這個凝秀可擔當不起,奴婢這就去請示太子妃娘娘。”
說完,凝秀拔腿就跑,朝玉芙殿奔去。
恰在此時,滕懷蝶已經(jīng)從墊里走出來,身后跟著凝香,凝香手中抱著一個包袱,想來就是要送給墨臺嵐的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