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坐了出租。乙骨憂太看她眼不眨的付出了一大筆錢回到了她上電車的站點附近,竟然還覺得有點好笑。
還真是,專門為自己來的啊。這么高質(zhì)量的尾隨者,簡直讓人受寵若驚了。一時間乙骨憂太不知道自己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情緒的大起大落令人疲憊,平復之后,乙骨憂太有點提不起精神,他楞楞的看著對方牽著自己的手,女人的手骨纖細,看起來并不比他的手大,細長的手指攏在手腕上,松松搭著,抬抬手就能甩脫一樣。
其實真要跑的話,應該也能跑的掉。
而且有種感覺,如果好好說的話,津野群應該是會讓他走的。
再不行的話也可以向出租司機求救。
但是啊…
離開后又要去做什么呢?
回家嗎?睡一覺,然后繼續(xù)上學,再然后呢?
會有人查出來嗎?
會有人找上門來嗎?
重傷的同學該怎么辦?里香該怎么辦?
……我自己又該怎么辦?
內(nèi)心里鼓脹著某種情緒,像脹滿了的氣球,隨時會炸裂開,讓他變成失去理智發(fā)泄的野獸。這種瀕臨崩潰前的安定讓他覺得煩躁,腦子里亂七八糟的轉著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想動,于是糾結著糾結著,就跟著津野群坐上了出租。
幸好天色昏暗,不至于被司機發(fā)現(xiàn)不對。顧忌著少年下體的一片狼藉,女人甚至脫下了風衣鋪在車后座。她稍稍讓開,于是乙骨憂太一言不發(fā)的坐進車里,緊跟著津野群也緊挨著他坐進來。后座還算寬敞,可她偏偏要靠的很近,挨挨蹭蹭的,肩膀貼著肩膀,長發(fā)帶著很清新的香氣,偶爾會蹭到少年的臉頰。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他整個人都被女人的溫度與香氣籠罩。
“還好嗎,憂太。”她語氣里的關心不似作假,她握著少年的手,要分給他力量似的。
好像他們是多么親密的關系一樣。
“……嗯。”乙骨憂太輕輕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