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氏“雙雄”當街賣妹不同,劉玄育他慘啊,他既沒有姊妹,也沒有侄女女兒,無處可賣啊。
這年頭,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武老漢也不敢真就答應了劉玄育,而是推諉了一番,說是進宮問一問太皇看,要是有好的門路,太皇開口,不比誰高到哪里去?
到時候,談笑風生又一年,還不是美滋滋?
劉玄育也是聰明人,雖說日子全靠辛苦經營,可智商還在,他過來武士彟這里亮個相,也是求個門路,正經來講,憑他劉三郎,哪有“資格”跟應國公扯這個?起碼也得是他那襲爵的大哥才是?
再說了,常年走漠北,跟尉遲大都護也是打過交道的,劉玄育大錢沒賺著,小錢還是有的,坐吃山空二十年一般還是沒有問題。
只是人么,到底是社會動物,生活環境一旦落差極大,搞不好劉玄育能帶著妻兒老小一起投湖自殺。
“阿耶,你是作何想法的?”
武二娘子看著老爹,便想要問一問,如果是想要抬一手幫一幫的,這光景正要去武漢,那就一并了解。
倘若只是敷衍了事,那就作罷,權當沒聽到。
“當年太原友朋,也就剩下這些種子,能幫則幫吧。只是,也不好在這光景出面,朝廷天使跑來督察,我們家便暗地里使力,這不是白送把柄給了皇帝?”
作為一個全須全尾回到長安城“安居”的老臣,武士彟還是很想學一學太皇,一起續續命,延延壽。
“如此說來,我便有了計較。”
媚娘點點頭,她想起今年武漢就要在江夏城再建新校,渝國公雖說稱得上家道不興,可劉政會的“牌子”還是有點用場的。到時候在新校混個“東關博士”,好歹也能混個七品頭銜。
沉寂個幾年,轉個下縣混個縣令,舊年往事,誰還去專門提起?
總之還是有些“家底”,不求一二代人就翻本,但只要保住祖宗“香火”,說不定劉玄育還能看到孫子輩再起風云呢?
“甚么計較?”
一聽女兒這般說,武士彟頓時意動,便道,“如今這世道,能有出路,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