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雨中齊飛龍,奈何橋中過;上陽派戒教霽門。
雙人站余旁,檀香繞青天;上陽派定教徐門。
秋草肅古琴,思思有弦音;上陽派慧教蕭門。
草下隱天將,夢里騎白鹿;下陰派信教蔣門。
屋中困寶玉,權衡駕輿車;下陰派愿教金門。
王困禾井中,萬法均歸一;下陰派行教程門。
徐松叔報上鐵契牌令,雖然我不是很懂什么意思,不過看著很高端大氣的樣子。門衛對了派令,卑微鞠躬示意我們里面請……
在座各位看出都不是什么善類,其所謂的商業大亨,抽根雪茄,西裝革履,像模像樣幾根毛的,還帶著領結……而爸爸我,長袍深黑大馬褂,紳士禮貌掩在兩眼之前,左手珍珠圓頭木杖,右手盤著兩個核桃,冷酷,桀驁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其小輩蚍蜉從未放在眼里。
就在門口伙計大喊一聲:徐門檀二爺到!
而我站在眾人面前,看著他們起身,仔細打量我一番,又是鞠躬又是鼓掌的,千層面皮,演繹千萬萬的詭計陰謀,在座各位都是想得到三教圖的人,或長壽,或富貴,或有權,或有勢……各個,口袋里藏著有毒的糖,等你,在甜蜜中掙扎,死去……
少說話,是心性成熟的最好回答。
此刻的我,左青龍右白虎,將帽子壓低,盡量避免與這些無用之人的過多接觸。我冷眼瞧向兩邊,呵,蚍蜉,只配被人踩在腳底下,他們的地位是如此卑微,縱然再有權勢金錢又如何?他們只不過是裹著蛇皮的臭蟲罷了,在洪荒宇宙面前,還是太弱小了。
作為六門的貴賓,自然被禮儀小姐請到二樓貴賓看臺,樓上六個看臺,打開里門,各個都是紅地毯金墻紙裝飾的豪華包間。掀裙擺,整理好了衣服就坐下,一覽眾山小的地位,真是太過癮了。我這下可以安全瀏覽底下每個人的樣貌和內心,忽的一下,一個熟悉的影子晃過我的身去,我睜大眼睛沒看清,又揉著眨巴眨巴眼睛,熟悉,但是說不出來他是誰。
她,穿著旗袍,背影又如此熟悉,但我始終說不出她的名字。
是的,困惑我好久了,同一個背影,是渺塵擦肩而過的馬尾;是迦藍禁地忽悠父親奪權的鬼魅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