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一邊鼓掌,呵呵笑談說:“靈根生的肉體,就是不一樣?。俊?br/>
“道長,你在干什么?”我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因為此刻,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溫文儒雅的術士了,像毒蛇一樣邪惡的眼神恨不得整個吞下我。
“噬靈道,是我故意引你們去的,我要的就是激發你的靈根生,本想讓你神形俱滅的,沒想到……嘖嘖,還沒反噬你?”謝微塵手無兵器,但是指甲尖黑,完全可以刺穿一人,我雖有赤霄,但是怎么敵得過修煉千年之久的他?
算了,以理服人……
“你還想著復活燭依?你別癡人說夢了好不好?燭依已經魂飛魄散了,你縱然用我做容器,但是沒有燭依的魂魄,你依舊無法的!你清醒點吧!”我后退到墻邊,被一堵圍墻攔住。
“無妨無妨,辰邪可以用一魂造鑄辰希的肉身,吾自可以用肉身凝造公子的一魂。我就是不放進其他魂魄,你依舊只是個容器,你懂嗎?”他瞬間轉移在我的面前,捏著我的脖子,“嘖嘖,小可憐,不用看我,你以為你是誰?徐泰?哼,單純,所有人恨不得你去死,他們要迎接的是你體內的另一個人,他在你體內成長,吞噬你,然后取代你。”
這句話我聽過不止一次,雖然心有怨恨和不滿,可我此時如此相信我的父親,我朝謝微塵大吼:“不!我是徐泰!我是徐檀的兒子,徐門的新掌教!”
“我呸!一根筋,無知愚蠢,誰會堅定的站在你的一邊?還記得嗎?剛才,噬靈道上的墨羽,你看見了啊,他猶豫了?在猶豫什么?他要復活靈根生!”
“是!墨羽要復活靈根生,可是他沒有殺我啊!謝微塵,你忘了你師父教導的一切了嗎?你的仇恨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朝我啐了一口,掐著的脖子更緊,甚至懸空壓在壁畫上,“開始,從燭依灰飛煙滅的那一刻!教導?算了吧,你看看,這滿腔的曲,滿城的雨,到頭兒還不是自己賞去?”
“‘從今以后,汝不準念吾,想吾!汝要學會和世人好好相處,不驚世間一花一木,不傷紅塵一人一畜!’這是燭依說的,可是你遵旨遵到了哪一條?可笑,你竟是為了復活燭依,殺人滅口?燭依怎么想?即使是復活了,他會怎么想?”
“他若怪我,我求之不得,可是!為什么現在他連責怪我的機會都沒有了?!彼偷盟砷_我,將我狠狠摔在地上。停頓幾秒,他又抓起我的頭發,輕蔑一笑:“我給你看看,三教圖里,到底記錄著你們凡人怎樣輝煌的過去和未來!我要讓你死的徹徹底底!”
他大袖一揮,畫壁儼然出現了完全不同的字樣。他把我的臉緊緊摁在墻壁上,帶我逐個領略。
三嘆。嘆癡情,可有一個好下場?
君王嘆:
一朝君臨天下,不負萬劫回眸。輕描淡筆千古卷,憑闌笑天下。千山暮雪,各談殿宮奢繁華。酒池暖閣,且似黃粱一夢,與蝶翼飛。江山易主,人生人世幾代起落。傾國醉,朝歌醒,揚州曇花轉逝。似水流年,浮生何時再會?竹馬孩童嘲頌:一顧癡情毀朝臣,再顧癡情毀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