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茗,讀什么書……我們不稀罕!”
韓尚景和羅陰一人一邊牽著柳煙茗的手行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之上,分了幾個銅板買了一串糖葫蘆安慰著她,一邊不忘罵著學堂一群不知天高地厚只會嚼舌根的小白臉。
羅陰氣不過自己的妹妹受如此大的委屈,就是讓那姓姚的脫光衣服吊死在大樹上都不為過,繼續唾罵著學堂書生和姚公子一行人:“就是,想讀書,以后哥哥們教你,去什么死氣沉沉的‘書呆子亂葬崗’?!?br/>
“我……我只是……”柳煙茗帶著哽咽的哭腔,她不敢說,她更不能說自己只是想讀懂哥哥們白墻之上的情詩。
韓尚景止在原地,身后的青絲隨風搖曳,一襲白袍蹲在她的面前溫柔傻笑,莞爾擦拭一輪又一輪的淚花,“好啦,阿茗,咱們回家?!?br/>
“對啊,你二哥哥不都把那些白臉畜生教訓過了嘛,你若心中還是不悅,大不了我把他們全吊樹上去!”
韓尚景一把拉住羅陰,又對著柳煙茗開起了玩笑:“就怕到時候,掛了一樹的白豬,折煞了學堂那幾棵百年老樹!”
柳煙茗想象著到時候樹上掛滿了白衣書生的景象,畫面感十足,惹得她破涕為笑。摟住二位哥哥的脖子,“哥!咱們回家!”
兩兄弟將柳煙茗逗樂了一路,帶著她回了柳府,柳夫人正在后屋,恰巧出門望見柳煙茗眼角濕潤,眼眶哭得紅腫前來請安,慌忙跑近詢問什么情況。
二人將姚公子一行人在學堂欺負柳煙茗的惡行一五一十轉告給柳夫人,瞬間,柳夫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難看,將柳煙茗拉至自己的身側,輕輕挽著她胳膊,又對著眾人冷冷說道:“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柳夫人……是我們的不是,我們沒有保護好阿茗?!表n尚景最先發話,跪在柳夫人的面前,推著羅陰一同跪倒在地。
羅陰瞅見了柳夫人難看的臉色,方才反應過來,低下頭支支吾吾解釋道:“柳夫人……”
柳夫人根本就沒在意二人,朝著屋外大喊“柳勁生”的名字。
“柳……勁……生!”
“什么事!”
柳伯父剛從屋外歸來,根本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聽到屋內柳夫人的催促,扔下手中一切事務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剛進門,便看見韓尚景和羅陰跪在地上受罰,對于眼前的場景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更不知道柳夫人生氣的原因,可是這腿就是不自覺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