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個傻子。”
程孟道用劍抵著羅陰的喉嚨,差些刺進他上下蠕動的喉結之中。
此時的羅陰裝作傻子癡呆的樣子,鎮定自如,把玩著程孟道手中的劍刃,甚至不知痛苦著用手握在利劍的鋒芒之上,任憑手掌間劃過血漬,流淌過他的舌尖。
“傻子?”
程瑞下了馬,湊近打探著眼前的傻子,挑起他的下巴,用一張巨大的手掌按壓在傻子的腦門兒之上,試圖看破一切,恨不能將羅陰整張臉皮撕扯下來。
這一下,可是把羅陰往死里整,但他又不能說破,故作含飴兒童的模樣,抱著程瑞的大腿直喊疼。
“真是傻子……”程瑞一腳踢開抱著自己的羅陰,松下一口氣。
“父親,這下計劃全被這傻子聽到了,要不殺了他?”
程孟道頤指氣使,將劍架在羅陰的脖子上,但差分毫便可以抹了脖子殺他于無形。
“一個傻子而已,成不了大氣候,隨你……”
程仲義本是躲在人群之中,看著父親和兄長對眼前的傻子做著處決,卻側步走至傻子身后,緩緩見到頭皮后面被父親捏開了一條裂縫,若是不好好注意,只會當是一根白頭發,而心思機敏的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傻子是有人假扮的。
猜測,他想盡身邊所有人,這傻子,到底是誰,排除一切可能性,只有一個人。
羅陰!
不可能!羅陰已經死了!
若這人真是羅陰,可他怎么沒有死呢?如果這人不是羅陰,那這人到底是誰?
“傻子……呵……可惜你認錯了人!”
羅陰不怕死,反正也不是死過一次兩次了,這種刀口吻血的滋味早就嘗得透徹。只是,這廣寒逼人的刀劍,還稍有些刺眼,折射著日照,在他麻木的眼神中略帶一絲灼熱,逼得他不得不閉上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