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上面發(fā)出了車子輾軋的聲音,重重擠爆碎渣玻璃,傳到洞里格外刺耳,我們又警覺了起來,聽著他們開門,下車,踩著碎玻璃片,來回走:“怎么回事?墨大人呢?”
我在下面聽見有人在叫墨羽,本想回應(yīng),可發(fā)現(xiàn)墨羽消失了,洞里很暗,我又不能動,眼巴巴看著對面的少年。
“喂,你是誰?。⌒⌒∧昙o來這深山老林逞什么英雄。”
“你算什么東西?我的名字是你問的嗎?我還沒問你是誰呢!”
他等這個問題很久了,春光滿面,就是在暗洞里也很清楚他一臉鄙夷的笑容,“算你有眼光,你給爺記??!爺姓程,叫我歸一就好,記住沒?你要是敢忘了有你好看!”
“你沒有名字?”原諒我喜歡咬文嚼字。
“我有,只是你,不配知道。”
他說完這句話以后,一根繩子甩下來,順帶著滑下一個陌生人,個子不高,30來歲,滿臉黝黑,皮膚粗糙,笑起來深深的皺紋,看見我,先是一驚,接著又重返剛才那鄙夷的笑:“小二爺嗎?”
“嗯。”
“小二爺好久不見,鄙人鄭旸之,叫我旸子就行?!?br/>
“凈聽他瞎說,叫他腸子?!?br/>
“嘖,歸一,說什么呢你?!蹦c子很是客氣,看不出一點兇樣。
“腸子?我認識你嗎?”我見到這位奇怪的救兵,忍著疼痛,用我最后一絲力氣和他說話。
“小二爺!嘿嘿,我認識您啊,你不認識我也是人之常情,只要記住我叫什么,我旸子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幫手。”
“好呀,徐家兩二爺,狗養(yǎng)千萬堆。”歸一在旁邊冷冷看著旸子。
還在閑扯的功夫,上面一幫人還在火急火燎找我的身影,“小二爺!沒時間了,等上去再和你一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