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男夫人連忙擺手制止了我的脫衣動作,笑著說道:
“小書,把手給我就好。”
她將兩根纖纖玉指,輕輕搭在我左手腕上,一股沁脾溫柔傳來,只見她神色秒變愕然,轉而恢復平靜,淡淡說道:
“你體質上佳,傷勢已無大礙。我這有些參茶,可以補血理氣,對你復原身體大有益助。”
她沒有拆穿我的謊言,反而轉身為我斟茶,對我盡顯關心愛護。
一碗熱氣騰騰的茶湯,芳香四溢,被她小手托舉著,呈現在我面前,
“小書,來喝茶,剛才你也喝了不少酒,酒量比侯爺勝出不少。”
琥珀色茶湯,冒著熱氣,蛋白小手,瑩白欲滴,肌膚潤澤光滑,與她女兒王寶兒相比,并無一絲老成之相,我不由暗道:
“伯爺我豈止酒量勝他!”
然而此時我尚不確定她心意如何,便伸手接過,謙虛說道:
“夫人,所謂客隨主便,在下也是勉強堅持下來。”
香男自然見到了我目光所及之處,20年來,她深居簡出,很少見到我這樣的英俊少年,此時被我看得難免有些不自在,將茶碗放在我手上后,轉身又坐下,雙手交疊緊握,繼續說道:
“這茶是從蜀山采來的,你喝吧。我這里還有許多,走時帶上些,回去慢慢喝。”
我知她有些心亂,才會如此語氣模樣,便喝了起來,不再說話。
見我飲下,她又輕聲細語言道:“蜀茶可入得特使之心嗎?”
她此話一出,才是入了正題,口中稱呼我的特使名頭,不再念叨我的名字。
織香男在試探我對天龍門的態度,想要尋得搭救之法,然而她雖是侯府夫人,卻疏于官場交際,并不太懂得迎送之道,只是出于對本門的關心,不得不有求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