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倒是跟沒事人一樣聽得津津有味,在分辨這三國寫得和原著差別有多少。劉婉兮卻有些神思不屬,偷看了薛牧好幾眼,欲言又止。
薛牧隨口道:“干嘛那副表情?想說什么直接說啊?!?br/>
“姬無行剛才有一句話……很重要?!?br/>
“哪句?”
“到了一定時候連夏侯也躲不過……”
薛牧轉頭看了她一眼:“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做這種事,夏侯也知道不可能。這是姬無行單方面的險惡挑撥,何須在意?”
“是他的險惡挑撥沒錯,但如果也有別人這么對夏侯說,夏侯會不會因此埋下一根刺?你確定將來她不會因皇權和你鬧出矛盾來?”
薛牧靠在椅背上,心中閃過那天夏侯荻疲憊的問話:“難道這種事情只能永遠循環,永無休止?”
他沉吟片刻,微微一笑:“不會有那一天。”
“為什么?”
“因為她是夏侯荻?!?br/>
此刻的宮中,有內衛向夏侯荻匯報:“陛下,鹿鼎公不問罪責,直接將唐王廢了功力,下了大獄?!?br/>
夏侯荻正在批示一份奏折,聞言頭也不抬:“姬無行當初搞出了鷺州瘟疫,天怒人怨,早晚朕也要跟他清算。而且近期他也不太老實,似有暗謀,趁早扼殺有什么問題?”
“可是……”內衛猶豫片刻,還是低聲道:“鹿鼎公何來這個權力?他也沒征得陛下同意?!?br/>
夏侯荻終于放下朱筆,淡淡道:“他有?!?br/>
內衛怔了怔,卻聽夏侯荻續道:“他如果要坐江山,江山已經是他的了。他不是為權,朕也不是,我們同心一體,為的是共抗時艱。只要做的事有道理,誰聽誰的重要嗎?以后這種事情,再也休提!”
那邊說書,本來就已經快講完這個章回了,沒聽多久就請聽下回分解。聽書的人們意猶未盡地圍坐喝茶,興致勃勃地談論這個對他們來說非常新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