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音說到此處微頓,隨后繼續道:
“目前看來,從陸元昌癱瘓以來,陸家并無做對不起我之事,丈夫不過是納個妾荒淫了些,而且那妾室已經死了。在外人看來,他身染重疾,若是我此時和離,轉頭嫁給了王爺,怕是要被天下人指責一輩子。”
“這個簡單,本王必定能妥善解決。”
謝德音此時端坐好,直視著他道:
“王爺,我和離之事還望王爺不要插手,我自有主張,如今我既應了王爺,便決不食言。”
周戈淵已得她的答復,便片刻也不想等,甚至于不想讓她離開王府。
這些時日她在后宅坐月子養身體,周戈淵雖什么也不做,每日里來看看,也覺得一顆心是有歸處的。
“若陸家不同意,豈不是要拖個三年五載?”周戈淵神色間顯然有些不耐和氣悶之色。
謝德音橫他一眼道:“你我這樣的關系,說出去落一個奸夫淫.婦的名聲都算輕的,王爺不怕旁人說你強奪臣妻,我還怕旁人說我朝秦暮楚水性楊花呢,若是關起門來過日子不接觸人倒也罷了,以后嫁進你這王府,指不定要應酬多少人,這張賢良恭謹的皮囊,我還是要裝一裝的。”
周戈淵本來因為陸家的緣故正氣悶,聽到她說的后兩句卻忍不住笑出聲來,抬手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似怎么疼惜都不夠一般。
“你這樣,本王甚愛。”
說完,周戈淵長嘆一聲道:
“罷了,本王聽你的,等你和離后,再去謝家提親。”
于此事,兩人算是達成一致。謝德音看了一眼榻上的昱兒,道:
“王爺畢竟事務繁忙,顧不上內宅,這孩子便不勞王爺費心了,我不便帶回陸家,便交由我嫂嫂來照看,可好?”
周戈淵低頭看著她此時眼中忐忑中帶著一絲戒備的神色,神色微凝。
她終歸是不愿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