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歸安只能略帶僵硬地挪過去，他在心里呼喚代理系統(tǒng)，可是對方就好像死了一般，連敷衍的機械冷漠音都不肯發(fā)出了。

    “歸易，你現(xiàn)在還算清醒嗎？”許子升伸手在蕭歸安的眼前晃了晃。

    雙眼血色無神的鬼怪在聽見他的話時愣了愣，然后才慢吞吞地動起來，接著呆滯地一點一點地坐到沙發(fā)上。

    他的眼神之中沒有確切的落點，仿佛看不見許子升的手。

    既不說話也不回答，只是安靜地坐著，黑色碎發(fā)垂落，指甲開裂的手輕輕地放在膝蓋之上，像是被絲線操縱的人偶。

    好像能聽懂簡單的指令。

    對外界的刺激反應(yīng)不靈敏。

    許子升判斷著蕭歸安的情況。

    “歸易，抬手——”

    蕭歸安乖乖地抬手。

    “扭頭——”

    蕭歸安輕輕地扭頭。

    “張嘴——”

    蕭歸安:?

    你想干什么？

    他現(xiàn)在還是鬼怪啊，難道真的不怕自己突然暴起什么的嗎？

    當(dāng)然了，蕭歸安覺得自己就算暴起，可能也打不過許子升，還可能被好好心理輔導(dǎo)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