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沒救活

    說到這，小期又忍不住罵娘：“狗日的劉全害的，他害了自己的閨女不夠，又去害他大哥的閨女，那姑娘才十六歲啊，本來跟著她爹娘已經(jīng)脫了流放犯的身份，算良民了，還在城里定了門親事，誰知劉全不知咋想的，為了一個監(jiān)工的名頭，就把她送到了蔡彪床上，親事也黃了，那姑娘不堪受辱，上吊自殺了。”

    方芳皺緊眉頭，這手法怎么跟胡美娥很像，莫非牽頭營妓的事，這兩個人有關(guān)聯(lián)，她忙問道：“河邊在哪，快帶我去看看！”

    “方大夫，你想做什么？”小期不明所以。

    “我是大夫，我或許還能試試，快點(diǎn)啊！”

    “好好好，往這邊。”一行幾人連走帶跑地到了河邊，這河其實(shí)是武牢關(guān)的護(hù)城河，白狄人若想進(jìn)犯，首先就要渡河而過，不過眼下是春日，河水還未上漲，到了梅雨季節(jié)，那幾乎可以用波濤洶涌來形容。

    方芳他們到的時候，河邊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都是和劉圓相熟的，來送他家女兒最后一程，旁邊一個哭得站都站不起來的婦人，應(yīng)該就是劉圓的發(fā)妻，李氏。

    眼見著那已沒生機(jī)的姑娘靜靜地躺在竹筏上，周邊擺滿了鮮花，就要被推入河里去時，方芳忙大聲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劉圓面色悲涼，眼眶紅腫的看著來人：“你是誰？”

    方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是大夫，您女兒能讓我看看嗎？”

    她的話讓李氏瞬間停止哭泣，眼睛里迸發(fā)出一絲希望：“我家瑤兒，還能活嗎？”方芳走到那姑娘身前，仔細(xì)查看一番，脖頸間有一道深深的紅痕，呼吸已經(jīng)停止，連舌頭都露在了外面，時間就是生命，她忙轉(zhuǎn)頭，對黎澤安道：“從那個包裹里，拿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快點(diǎn)！”

    黎澤安一愣，隨即把悠然交給小期，快速地翻出藥丸遞給她，方芳扳開那姑娘的嘴，又喊：“水！”

    立時又有人急急忙忙地舀了點(diǎn)河水過來，那姑娘呼吸心跳都已停止，藥丸卡在喉嚨里喂不下去，方芳一拳頂起下巴，謝天謝地，藥丸終于下了肚，隨后她低下頭，給對方做起人工呼吸。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這哪是什么救人的法子，若她不是個姑娘，眾人幾乎都以為她要占便宜。

    連著做了幾次，瑤兒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無，李氏在旁邊聲聲帶淚地叫喚道：“瑤兒，瑤兒，你醒醒，娘在這里，瑤兒，你別丟下娘不管啊！”人工呼吸做完，方芳又繼續(xù)胸外心臟按壓，越是到后面，她的面色便越沉重，這姑娘也不知道死的有多久，只怕她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可是為人醫(yī)者，總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試試，周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方芳的心直往下沉，終于在做了足足半個時辰的搶救措施后，她嘆息著停下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