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歲短,晃眼便是三月過去。
這期間,姜道憐邀戰陳珩的訊息在她有意之下,早已是被遠遠傳開。
聞得竟連她也是凄慘落敗。
世族中人士氣又挫,心氣更損。
連平素間的跋扈囂狂態勢,都是微微斂了幾分,舉止變得謹慎小心了不少,惹得不少寒譜中人紛紛于暗中額手稱慶。
而此事一傳開后。
陳珩亦是隱隱成了筑基同門中首屈一指的人物,風頭大盛。
與其他三院的鄧稷、謝素、司馬權通等并列,為時人著稱,共號為“四院之冠冕”。
這般名頭甚至是傳至了宵明大澤去,陳珩又得了十萬符錢和幾瓶丹藥的下賜,囊中日益見豐。
但不過任憑外界是如何的鼓吹囂騰。
陳珩這個當事者卻仍舊深居簡出,并不輕易顯于人前。
若非是每月必要的功課考校和上師講法時候,都極難見到他的身形……
而除了在自家洞府靜修參玄外。
陳珩卻是每隔七日,便要去一趟青螺峰的沈爰支處,向她請教道業中的疑難不解之處。
一來二去。
此事便也逐成了慣常。
那些被陳珩眼下的聲名所誘,欲邀他飲宴、游獵,或請他外出游歷,一同賺取功德者,見到他這副做派,也只得漸漸熄了心思。
縱其中是有些見不得人的陰私伎倆,可礙于沈爰支緣故,也變得更是難以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