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獻音的關系是怎樣?
他身為現代人,總是慣性地把古人當作一個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卻偏偏忘了,也許那個什么止閩正是一個風華正茂的男子!
眨眼間,楚嶼白腦海中轉過了無數念頭。
他知道將這些話告訴林獻音,只怕會徒增她的困擾,便沉默著,佯裝不在意地將畫像收起。
瞧著他的神情依舊凝重,林獻音忍不住身體再輕輕向楚嶼白那邊靠了靠,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帶著幾分哄勸之意。
“楚嶼白,你可是那般小氣之人?別人的畫技雖好,但我喜歡的,分明是你這個人呀。”她的眸中帶著幾分調皮,言語卻溫柔無比。
楚嶼白低頭對上她的眼,心頭的醋意終是消散了大半,嘴角微微上揚,卻還是沉聲道:“既然你如此說了,那我便勉為其難地相信了。”
說完,他像是妥協般地微微嘆了口氣,捏了捏她放在自己臉上不安分的手指,低聲道:“只是下不為例。”
林獻音見狀,輕輕一笑,明亮的眼眸中透著狡黠。
知道他已然被自己哄好了,林獻音便放心地又坐回來原地,接著吃起自己的薯。
楚嶼白將林獻音的動作都放在眼里,卻也只是無可奈何搖了搖頭,“哄好了就跑,真是個沒良心的。”
聞言林獻音嘿嘿一笑,卻避而不答,只是往嘴里塞著零食。
“這山水畫的地方是你們的住處嗎?”
楚嶼白隨后又隨便從剩余的幾幅畫作中挑選其中一個展開,看到隨著畫紙展開一點點顯露出來的山水圖,不由感嘆道:“止閩的畫作還是一向的惟妙惟肖啊。”
直到楚嶼白誠心估計是不忿自己悠哉的樣子,林獻音見狀索性放下了手中的薯片袋子,從沙發一頭湊到了楚嶼白的身側。
先是抬頭討好地沖楚嶼白笑了笑,接著低頭看了看他手中的那幅畫,林獻音點頭道:“這是我們邊關的一個叫作月生灣的地方。”
“月生灣?”
這個罕見的名字令楚嶼白下意識地反問,“可它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