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雖然迅速,但沒有一絲冒犯的意味,只有滿滿的擔憂和心疼。
“抬一下手。”他低聲說道,語氣里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溫柔。林獻音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順從了他的動作。換上干凈的衣物后,她靠著浴缸邊緣,疲憊不堪地閉上了眼睛。
楚嶼白將濕衣服收拾好,回頭看向她,低聲問道:“你現在還能撐得住嗎?我去給你弄點熱水,你得暖和一下。”
林獻音勉強睜開眼睛,沖他點了點頭,“謝謝你,嶼白。幸好……有你。”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
楚嶼白小心翼翼地扶著林獻音坐上副駕駛座。
她的臉色蒼白,額頭布滿冷汗,盡管傷口已經簡單包扎,但血腥味依然彌散在空氣中。
他關上車門,快速繞到駕駛座,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回頭看了她一眼:“堅持住,馬上到醫院。”
林獻音微微點頭,倚靠在座椅上,盡量放松身體。
車子駛出小區,清晨的街道還只是蒙蒙亮,一切都是寂靜無聲。
楚嶼白握著方向盤,臉上是一片凝重。
他不時瞥一眼林獻音,語氣低沉又帶著克制的焦急:“獻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傷……為什么這么嚴重?”
林獻音閉了閉眼,語氣平靜卻略帶疲憊:“嶼白,我現在不能說太多……但這件事,比你想的要復雜。”
“復雜到要拼命?”楚嶼白的手握緊了方向盤,指節隱隱泛白,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你知道你昨晚是什么樣子嗎?如果不是我恰好在……”
“我知道。”林獻音打斷了他,聲音柔軟卻堅定,“但我只能這么做。這條路沒有退路,至少現在沒有。”
楚嶼白沉默了幾秒,呼吸變得深重。
他看了她一眼,眼中有怒火,也有無奈:“你就不能……稍微顧忌一下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