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案幾,發出輕微的響聲。
"這些阿古耶他們的行動倒是迅速,"林獻音輕聲喃喃,眼神略顯失落,"本想向寧剎和阿古耶詢問些父兄的事,看來只能等他們歸來再說了。"
她抬頭看向袁枚,正要讓他退下,卻發現這位心腹將領神色不安,眉頭緊鎖,似乎還有話要說。
見狀,林獻音微微瞇起眼睛,洞察的目光如刀般穿透袁枚,讓他幾乎無處遁形。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瞞著我?"
被林獻音一語道破心事,袁枚神色一滯,隨即苦笑著道:"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將軍。"
他深吸一口氣,"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沈敏之偷偷告訴我,說發現我手下隊里的一個叫章游的人最近行跡可疑,總是鬼鬼祟祟的。起初我沒太在意,可最近......"
"最近如何?"林獻音眉頭挑起,追問道。
"最近章游突然失蹤了,"袁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最近朝廷的欽差又剛走,屬下擔心京城眾人會借此對您不利......"
林獻音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隨后淡淡道:"也許他只是有事暫時離開。不必太過憂心,若他當真有什么不軌之心,終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得到林獻音的安撫,袁枚稍稍放心,躬身告退。
待袁枚離去,林獻音又處理了一會兒公務,卻漸漸感到了一陣疲憊涌上心頭。
忽然想起已有數日未去探望養病的秦子昶。索性放下手中的文書,整理了一下衣襟,起身向秦子昶的居所走去。
秋日的院落里,草木蔥蘢,幾只麻雀在枝頭跳躍嬉戲。
林獻音漫步至秦子昶的房門前,正欲抬手叩門,卻聽見里面傳來壓低的談話聲。
"什么,你說父皇已經醒了?"秦子昶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仍透著掩不住的震驚和急切。
林獻音的手懸在半空,瞳孔微縮。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