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床上瞬間彈起來個人,烏黑的發凌亂,刀削斧鑿向來冷酷的俊臉難得多了一絲迷茫。
“怎么了?”
林獻音看看他潮紅得不正常的臉色,再看看他烏青的眼下,皺眉:“你風寒了?”
楚嶼白只覺仿佛身在夢中。
他已經整整三個月沒見到她,她好像變得憔悴了些,但目光好像更明亮了,聲音還是一如從前的穩重。
他神色有些恍惚:“風寒?可能是有點發燒吧。”
“你的大夫呢?如何傳喚你的大夫?”林獻音湊近楚嶼白。
不成想,手腕忽然被他一把抓住。
炙熱的溫度在腕部蔓延,異樣的觸感亦是讓她忍不住羞紅了臉。
她正要發怒,不想,楚嶼白抓著她,目光迷蒙。
“好久不見,是你嗎?”
滾燙的呼吸燙了一下林獻音的手腕,她看著他茫然的目光,只覺心頭異樣更甚,像是被重重燙了一下似的。
下一刻,她反應過來,心下立刻有些惱怒想狠狠甩開他的手。
可她的發絲尚且潤著,邊疆大雨剛至,其中有一部分是楚嶼白的功勞,看在這個情分上,她也只能認命,好好照顧楚嶼白。
畢竟在邊疆上,一個人若是風寒過了頭,真的會燒壞的!
她守著楚嶼白整整一夜,一直等到晨光熹微時,楚嶼白身上的熱才總算是退下去了,人也終于清醒了。
“獻音?”楚嶼白尚有些迷茫,很快,他反應過來坐了起來,滿臉驚喜,“你那邊的事都解決完了?”
看著他擔憂的目光,林獻音點頭:“多虧了你的計策,百姓才有了水喝,昨日天降大雨,我此次來為你送更多字畫喝瓷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