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瞳孔微縮,眉心起了一抹淺淺的折痕,“這個明媚。呵。”
桑榆唇邊浮出一抹譏誚的笑,“算了,問了也是白問。”
明媚和容止之間,非男女朋友,但又有著不一樣的關系。
這一點,對于桑榆晚來說,就像一根隱刺一樣扎在她的心上。不是很痛,卻讓人極其不舒服。
特別是容止對她說了那三個字之后,她心里愈發煩悶。
容止放下果籃,淡然一笑,“你想要怎么收拾她?”
桑榆晚瞥了他一眼,“知道薄行止真正死因的人,除了你我,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吧?”
容止瞇了瞇眸,“夫人這是懷疑我?”
桑榆晚勾了勾唇,“二爺的謀劃,薄遠山都自愧不如。”
高手博弈,像是打啞謎。
容止背對著玻璃窗,夜色在他身后,深邃的五官有著很深的暗影。
“凡是會影響夫人的事,我絕不會做。”
薄行止真正的死因一旦公開,桑榆晚腹中胎兒的身世也同時揭開。
到時候,她不僅會遭人非議,更無法繼承薄家和薄氏的一切。
雖然,對于權力和財富,她并沒有特別強烈的渴望。但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無論如何,她都不想節外生枝。
容止說的沒錯,薄行止的死因如果公開,影響最大的人,便是桑榆晚。
桑榆晚眼中盛滿了夜色,看似一片平靜,實則暗潮涌動,“二爺,這話還真讓人感動。”
容止笑道,“我倒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