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洲抽出兩張紙巾，遞給方雨馨，示意她擦干眼淚。

    方雨馨伸手接過，顧銘洲好久沒這樣對自己示好，她有些受寵若驚。

    “疼嗎？”

    方雨馨一愣，驚訝的看向顧銘洲，下意識問道：“什么？”

    顧銘洲的手指，落在她小腹上，“肚子，還疼嗎？”

    剛做完流產手術，又被熊瑞麗打了幾巴掌，方雨馨的慘不是裝出來的。

    她怔忪幾秒，意識到顧銘洲是在關心自己后，淚水控制不住的決堤而出。

    “不…不疼了。”

    “銘洲，我沒關系的，我擔心的是你。”

    “如果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恐怕會發瘋！不管小叔多厲害，我都會去找他拼命！”

    顧銘洲的目光落在方雨馨的臉上，“誰打的？”

    熊瑞麗下手太狠了，那幾巴掌在她臉上留下印記。

    她紅著眼說道：“……是你媽打的，不過我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好，沒保住孩子，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顧銘洲問：“我都不愛你，只想和你離婚，為什么你還要留在我身邊？”

    方雨馨咬著嘴唇，“我做錯了事，你恨我討厭我，是我自作自受。

    可我在意你，一切的出發點，都是因為我喜歡你，銘洲，哪怕所有人都拋棄了你，我也對你不離不棄。”

    顧銘洲低頭點煙。

    “你肺部剛做完手術不久……”方雨馨試著將煙拿下來，“銘洲，等出院了再抽，可以嗎？”